【喜神思凡】李悟令狐喜
婚姻之神x克妻王爷
“我定会替君寻得一命格匹pei之人”
“可你又怎知,我心中真正想要求娶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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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责任一篇完 如有ooc 那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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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元和十三年五月初七,正是初夏,司天台少监令狐喜与绛王悟相约于乐游原,登高望远,携放纸鸢。
那天大约是个好天气,云层高淡,天幕湛蓝,耀眼的日轮挂在云tou,徐徐散着一重又一重的光晕。受天象所致,在那日nie指掐算,无论凡人或是仙神的命格,都清晰无比。
这也是化为凡人的喜神第九百六十七次所zuo的事。
算毕,她垂tou叹气,为绛王克妻的孤星命格再度哀悼不已。
那厢绛王回tou,一张素日里高深莫测的脸被午后阳光映了,竟也笑意翩然,他问dao,阿喜,你不来一起放放纸鸢么?
阿喜。
他唤dao。
手中青粉相间的蝴蝶抖着翅膀,浑然yu乘风而去似的。
语中欢欣之意竟叫她不忍拒绝。
于是乎,只在凡间万世镜内见过纸鸢的喜神,便依言接过了那只蝴蝶,在他指点下,提着翅膀跑入草地,顺着风向扬手一飞。
风拂高原,遍野狂花,当纸鸢高高飘起,恰好卡在树梢时,她呆立树下,一时竟不知该掐个仙术作弊好,还是就此拂袖而去的好。
罢了。总归凡人群聚,不该显圣人前,争强好胜的喜神只得放弃了第一个想法。
蓦然却有一daoshen影兔起鹞落,将纸鸢轻轻拿下,顺着风递到她面前。抬tou,望向那双神光内蕴的眼睛,令狐喜情不自禁也在脑海内演算起他的命格。
得到的答案叫她心内怦然。
四两二重,差一毫为破军,竟是她命中注定的应劫人。
一刹那,喜神动了凡心。
要问为什么,大概是因为那天阳光明媚,而她在屡屡受挫后,找到了不多不少、命格刚刚好的高斐。
从草地那tou走过来的绛王望见这一幕,便放慢了步子,脸上的笑也一点一点沉下去。
二
“所以,你真找到了你的应劫人?”
鹊桥旁,织女摇着手里的葵花团扇,风风火火的语气,话里话外间都像是在质疑她作为喜神的占卜技术。
阿喜于是面孔一板:“连百合,你言下之意,就是说我连区区凡人命格都算不准咯?”
“噢没有没有”,织女连忙给她扇扇风:“消气消气,喜神大人消气...我只是说,有没有一个可能”,她停了停,思考着怎样委婉一点提示好友。
“有没有可能,你的凡心,动得实在太草率呢?不是我怀疑哈,你看,你连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不清楚,何况他的品xing了。”
说到这里,连百合不由语气悲痛,面带忧伤:“shen为你的前车之鉴,我就找了个偷jian耍hua脸pi城墙厚的牛郎,至今还被苦苦纠缠,所以你要知dao,决定跟一个人在一起之前,zuo好背景调查是非常有必要的。”
令狐喜淡淡然nie起一杯花lou。
“我不似你,草率cu心,我自然知dao,他姓高名斐,家住长安永平坊,江南人士,出shen书礼世家,jing1通崂山绝学燕子穿梭,是天下闻名的第一神捕。”
说罢,她挽袖,将花lou一饮而尽。
织女犹自不服气,却也不敢真的惹恼她,只得嘟嘟囔囔提壶,把花lou给她续上。
时值傍晚,正是云霞漫天的时辰,鹊桥旁缭绕的云shen千变万化,望之色彩斑斓,美不胜收,令狐喜望着那缠在一起的赤红和烟紫色,忽就叹了气。
“唉,是与不是都好,我也没打算与他共到白tou,成仙一百一十二年,我已厌倦了这种找寻,只盼他品xing不要太令我失望,待度完劫,我便能接替师父位置,升任正神了。”
三
六月初七,正是秋季,长安满城的落叶开始一片复一片,不知承载了谁的思念之情。
令狐喜踏入绛王府内院的时候,正逢他在廊下独坐,幽幽暮色里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一双眼睛望着自己,专注却又游离。
她因而有些迷惑,脚步在竹林边顿住了,遥遥相对,她合扇问dao:“王爷这是怎么了?若是有烦心事,不妨同我直言。”
暗地里又是掐指一算,开始卜shen前人的命格。
呼,还好,没得什么变化。
于是开始更加迷惑,只抬tou,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男子,一步一步向园中走来。
“你也会疑惑么?”
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他问了这么一句话,没tou没尾,衬着夕阳下越发没有波澜的面容,倒叫人更看不清了。
令狐喜蓦然nie紧了扇骨,她不知该怎么回答。犹豫间,李悟的影子凑近了,先是脑袋,然后是shenti,四肢,最后,他们整个人都rong到了一起,黑影在余晖下暧昧不堪,而他们两个人之间却仍隔着些距离,守正又泾渭分明。
也许在这一刻,回答些什么都是突兀的。
“本以为你什么都懂”,这下,他忽然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只是稍稍舒缓了这沉凝的氛围:“却原来,在我面前遥远神秘的你,也有事情是不知dao的。”
四
关于那天的会面是如何结束,话题又拐向了何方,就连喜神那颗向来聪明的脑袋瓜子,也有些记不清了。
只知dao那个声音一直回dang在脑海里,低沉又蛊惑。
他问,你也会疑惑么。
他说,原来你也有事情是不知dao的。
鹊桥边,负手而立的喜神又想叹气了。
“zuo什么一整天叹气?”
连百合显见地比她还困惑:“你shen为一个喜神,喜神啊,你自己都不开心,还想把好姻缘带给别人?”
令狐喜拧眉tou:“我这叫宝相庄严,似你整日与闺阁女子交liu,活泼一些也就罢了,我可是姻缘正神,怎能如你一般轻浮?”
织女哇呀呀丢了扇子就要过来扑她,被她一闪shen避过,还要再扑,被她一折扇横在了脖子上,接着掐了手决定住,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