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明显了。

        她有些烦躁地抹去镜面上的水汽，不想多看。

        当她穿着保守的棉质睡衣，磨蹭着走出浴室时，叶正源已经靠坐在了床。她卸了妆，肤色在柔和的床灯光下显得格外干净，那份白日里被妆容强调的威严感削弱了不少，透出几分难得的温和感。她穿着丝质的睡袍，带子松松地系着，领口微敞，出一段致的锁骨和其下若隐若现的、丰腴柔的曲线。

        曲春岁的目光像被到一样，迅速移开，耳不受控制地发热。

        “过来。”叶正源拍了拍边的位置。

        曲春岁依言走过去，僵地在床的另一侧躺下紧绷，与叶正源保持着足以再躺下一个人的距离。柔的床垫因她的动作微微下陷，属于叶正源的气息更加郁地将她包裹，几乎让她室息。

        叶正源似乎轻笑了一声，关掉了床灯。房间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稀疏的路灯光芒，透过窗帘的隙，在地板上投下几模糊的光带。

        黑暗中，人的其他感官变得格外锐。曲春岁能清晰地听到叶正源平稳的呼声，能感受到她散发的温热，甚至能想象出她睡袍下的柔轮廓。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像一尊僵的石雕，生怕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惊扰这如梦似幻、却又令人煎熬的时刻。

        “这么紧张什么?”叶正源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起，带着一丝慵懒的睡意，却又清晰无比，“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曲春岁没有回答，只是屏住了呼。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变得无比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曲春岁以为叶正源已经睡着，稍稍放松下来时，一只温热的手却轻轻覆上了她紧握成拳、放在侧的手背上。

        曲春岁浑剧震，几乎要弹起来。

        “手还是这么凉。”叶正源的声音很近，温热的气息似乎就拂在她的耳畔。那只手没有离开，反而轻轻握住了她的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将它缓缓展开，然后，十指自然地穿插进去，扣住。

        掌心相贴，肌肤相亲。温度从叶正源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来，顺着相贴的肤，一路灼烧到曲春岁的心口。

        “妈妈...”曲春岁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嗯?”叶正源应着，手指微微收紧，摩挲着曲春岁指节的薄茧，“岁岁，告诉妈妈，为什么搬出去住?为什么.….后来总是躲着我?“

        来了。那个她逃避了无数个日夜的问题，终究还是在这样一个昧不明的夜晚，被叶正源用这样一种温柔得近乎残忍的方式，问了出来。

        曲春岁紧闭着眼睛，牙关紧咬。她能感觉到叶正源的在向她靠近，那熟悉的、令她迷恋又绝望的香气更加郁。她甚至能感受到叶正源散落的发丝扫过她的脸颊，带着微的感。

        “我...”她张了张嘴，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完整的句子都组织不起来。

        叶正源没有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她的拇指，一下下，极有节奏地、温柔地抚摸着曲春岁的手背，带着无限的耐心与.....引导。

        这种无声的纵容和温柔的迫，像最后一化剂，摧毁了曲春岁摇摇坠的理智堤坝。黑暗中，那些被压抑了太久的、混乱的、痛苦的、带着罪恶感的倾慕，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因为我受不了了..….”曲春岁的声音带着哭腔压抑而破碎，“我看着您...….觉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