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好怀里坐立不安的小猫，才忽然低低一笑，声音漫不经心，却带着点凉意：“她坐哪儿，还得你批准？”

        一句话落下，淋在火上，不是要灭火，而是激起更大的烟。

        “凌霄，”方少讥笑一声，眉眼发冷，“你又不是她谁，得宽啊。”

        凌霄偏过看他，神情却松弛得很。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收紧了搭在沈鹊后的手臂，将她整个人轻轻带近，像护着，又像宣告。

        嗓音低沉，似乎没有情绪：“我不是她什么人。”

        话锋一转，却压得人透不过气：“但她要是坐我旁边，我不介意，你好像很介意？她又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宽。”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燥起来。

        酒桌边人心照不宣地看向沈鹊，像是等着看一场不动声色的争夺战谁先动手。她，正是那颗被人争着赌注的筹码。

        沈鹊像被了一下，脸颊猛地发热，心也乱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坐哪儿关别人什么事？

        可这句反驳只在心里转了转，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燥意打断了。

        沈鹊觉得好热，

        酒的力量已悄无声息地渗透开来。

        她原本因冷气而微微僵的，此刻被酒意与男人的温双重包裹，仿佛从冰面忽然跌入温泉――得让人窒息。

        她靠着凌霄那一侧的肩膀像是要冒火，酒像藤蔓一样往四肢百骸缠去。外套突然成了蒸笼，蝴蝶骨下的汗水进腰窝，得像有蚂蚁在肤下爬。

        凌霄的温灼人，稳而热，像是一块沉稳又危险的铁块，贴在她的上。

        她想逃，却无可逃。

        咙发干，连耳都在烧。沈鹊皱着眉，低声嘟囔：“好热……”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抬手去扯肩上的外套，动作带着几分迷糊和撒式的烦躁。

        可凌霄的动作比她更快。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落在她肩上，按住布料，力不重，却不容抗拒。指腹压在她锁骨旁的一寸，不仅制止了她的动作，还像在昭告某种归属。

        “别脱。”

        他声音沉沉的，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又带着点过界的控制。

        方少立刻冷笑出声，酸味几乎溢出杯沿：“热啊？那赶紧脱，别捂坏了。凌霄你得也太宽了吧？又不是你的人。”

        话里带刺，声音又轻又慢。

        凌霄懒得看他，眼尾只垂向沈鹊，眸色深得像海底，沉静却满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