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楚猛地後退一步,目光終落於面前男子上,怒火與羞憤一齊湧上。
湘陽王眸色冷沉,忽地冷笑:「那妳如今給人倒了花酒、讓人摸了腰,本王還該喜歡妳哪一點?」
卻在瞬息間,被人自旁扣住了手腕。力不重,卻令她整個人一震,動彈不得。
一聲「王爺」剛出口,他的怒火反更壓不住。她愈狡辯,他就愈想折她的骨。
他緩步近,眸光冷冽,語氣沉如鐵:「這是妳能來的地方?」
她側斟酒,纖腰微束,鬢髮輕垂,神情有些恍惚。衣裙因俯
而微微下
,
出一截雪白鎖骨弧線。一張臉明艷生動,卻無青樓女子的諳熟與迎合,帶有一種——良家女子誤入紅塵的禁忌之美。
執起酒壺,俯斟酒,心不在焉。
話未說完,眼淚已撲簌簌掉下。
只聽「嘶啦」一聲,衣襟被他生生撕開,織線崩裂的聲響在廂房內炸得刺耳。丁香色羅裳落在地,如花被踩碎。宋楚楚驚呼一聲,雙手急急去掩,卻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高高舉起。
他聞言一頓,眼底寒光更甚。
他從袖中取出一錠金子,隨手往老鴇面前一拋:
「閉嘴,本王一句都不聽。」
宋楚楚被他冷語刺痛,眼中淚光閃爍,仍不甘回:「反正聽話了,王爺還是會喜歡上別人。聽話來
甚?」
「遮什麼?方才倒酒時讓旁人看,現在倒裝什麼嬌羞?」
老鴇眼珠一亮,笑得合不攏嘴:「有有有!爺請這邊走!花影間正好空著——保證不會有人打擾!」
她瞳孔一震,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煞白。
「妾……妾不是……」
熟悉的氣息自背後襲來,低沉又清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住口——」湘陽王解下墨色腰帶,緩慢地、一圈圈纏上她纖細的頸項,「妳可以哭、可以痛。
酒落入杯中,她的眼睛卻始終未曾離開樓上角落。
「宋、楚、楚。」他咬字極輕,卻像刀鋒緩緩剖開口,「還敢頂嘴?」
宋楚楚後退一步,背脊已抵在雕花屏風前,咬抬眼,聲音細得幾乎聽不見,仍
一絲倔強:「王爺能來,妾為何不能來?」
「這位姑娘,本公子今夜買下了。」
話音未落,他的掌心已冷地緊握她自然微垂的酥
——不是愛撫,而是帶著懲罰意味地,似是故意將她當作賤物來撫弄。
湘陽王氣息冷得駭人。
她光著全
,背脊弓起,勾勒出一條勾魂的弧線,自細白的頸項蜿蜒而下,直至翹起的
峰。纖腰柔弱得似可一手握住,與
前與
後的飽滿曲線形成強烈反差,恰似天生為討罰而生。
「妳好大的膽子。」
宋楚楚臉色驟變,手中酒壺猛然舉起,咬牙便要朝男子頭頂砸去。
桌邊男子看得頭一動,忍不住伸手覆上她拿壺的手背,半是戲謔、半是輕薄:「倒酒也不必這麼用力吧,小手都抖了——來,讓爺疼疼。」
「本王辦何事,去何處,何需向妳交代?」他一把住她下頜,「想清楚妳的
份再說話。」
樓中眾人本還起鬨,見墨衣男子眉目狠厲,又見那金子砸得大方豪爽,哪還敢多言。方才那調戲之人被一眼掃過,背脊發寒,腳底生風般退了回去。
門「砰」地一聲關上,樓外喧囂霎時隔絕,屋內只餘下一片壓抑的沉靜——
窗扇緊閉,她卻感覺窗外無數目光盯著她,羞恥與驚懼將她整個人烘得通紅。修長雙止不住微顫。
「還有空廂房嗎?」
她渾一震,終於怕了,無措求
:「王、王爺……」
房內驟然一靜。
說話之人未著華服,衣袍素練無飾,卻立得筆,一
壓迫氣場讓人難以
視。
宋楚楚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半拖半拉,眾目睽睽之下快步而行。步子快得幾乎踉蹌,裙擺在階上飛揚,惹得樓下一片戲謔與哄笑。
語罷,竟一步踏前,指尖已觸及她腰肢。
湘陽王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語氣冷冽:「要不要本王打開窗,讓樓下那幾個登徒浪子,好好看看妳這副『良家婦』的模樣?」
那男子見她退卻,反倒興致更濃:「姑娘這模樣可真撩人。爺今兒個保證溫柔,保證疼你入骨。」
她被他暴地扯至窗前,雙手按上窗檻,
子被他壓得俯下。
他一語不發,只一手將宋楚楚的酒壺接過,另一手扣住她的腰,拽著她大步上樓。
語畢,竟順勢要攬她腰肢。
她頓時紅了眼眶,顫聲:「王爺說有要事要辦……卻來了玉香樓尋貌美女子,那又是為何?」
湘陽王長玉立,寒意
人。
她滿臉通紅,不知是羞是氣,只能任他拉著,直奔那「花影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