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香樓之罰 (H)
作者的話:有刀子劃破pi膚的戲碼 不喜勿進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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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楚醒來時,天已大亮,shen側的床榻空空如也,唯餘一縷熟悉的沉香。她迷迷糊糊地坐起shen,方想起清晨時那一吻——
湘陽王chun貼額角,語聲溫沉:「這日我有要事辦,妳若想出門,便帶上阿蘭和暗衛。」
她下了樓,隨意用了些早膳,便與阿蘭一dao在杭州街頭逛了會兒。這座江南名城果真小吃香甜、景致宜人,初來乍到,處處新鮮。
直至申時,日頭微斜,她才懶洋洋地回到客棧,在二樓廊下倚著朱zhu,手執團扇撥涼。
不遠處傳來兩位大娘低聲閒談——
「妳說那顧夫人……是等那位顧公子吧?」
「嘖,我剛聽說了,顧公子今兒去了玉香樓。」
「什麼?」另一人倒抽一口氣,「那顧夫人長得這麼標緻,公子竟還去那種地方……」
「哎呀,我表侄在那裡是掌燈的,說看到他了!」
宋楚楚原本閒適倚zhu,聽到那一句「去了玉香樓」,手中團扇頓了頓,像是忘了動。
她愣愣地看著前方,仿佛沒能聽懂似的。可耳畔那些閒言碎語還在繼續,一字一句像針般落入心口。
「顧夫人這模樣,顧公子還能看得上別人?」
「男人嘛,哪有嫌女人少的。」
……玉香樓。
她怔怔望向門外街dao,心tiao慢了半拍,接著xiong口就像被什麼堵住了般,沉得透不過氣。
怎麼會?
他不是說有要事嗎?不是親口囑咐她要乖、要帶侍女出門、有暗衛保護——今晨才吻了她的額角,語氣溫柔如水?
宋楚楚咬住了chun,努力克制情緒,卻覺得鼻尖一陣發酸。她明明很乖了……在王府時他要她與江姐姐共侍,她也順從了,甚至……她也以為自己開始懂得怎麼取悅他了。
可他還是不滿意嗎?
江南之行,他說是寵她們的——可憑什麼現在又去了玉香樓?那裡有什麼是她和江姐姐都給不了的?
委屈像水一樣從xiong口氾濫開來,眼眶隱隱泛紅,她猛地轉shen,回房取了件薄衫披上。
宋楚楚站在玉香樓門前,心口怦怦直tiao。
這是她此生頭一遭進入這般風月之地——高樓畫閣、金燈紅幌,門前高懸紅底金字木牌,「玉香樓」三字在夜色中熠熠生光。樓內絲竹聲聲、笑語盈盈,與門外的夏夜如火般喧囂輝映。
甫一踏入玉香樓的街口,來來往往的男子便忍不住頻頻回頭。
宋楚楚今夜穿得並不張揚,只一襲素雅丁香色衣裙,腰間繫著細織liu蘇,髮髻也梳得極簡,未飾珠翠,只插了一枚木簪。可那張臉,卻勾魂奪魄——杏眼han光、chun若點朱,膚如雪瓷,偏偏還帶著一gu大家閨秀學不來的小俏氣。
落在這花街柳巷之中,如玉中藏香,愈發惹眼。
有男子忍不住低聲dao:「新來的?怎這般標緻……」
宋楚楚咬了咬chun,卻未回頭。
他若真的在這裡,她就要親眼看見。
可她能如何進去呢?
正慌亂間,忽見一群女子被老鴇領著,穿著或艷或素,眉眼han笑,款款入樓。她不過是抬腳跟了幾步,就這麼進了門。
未有人攔她。
玉香樓內香煙繚繞,處處liu光溢彩。雕花屏風後傳來簫聲與低笑,樓中倚欄而坐的歌姬以帕掩chun,與賓客交談對飲。宋楚楚幾乎被這樣的聲色場所嚇得屏住了呼xi,腳步虛浮。
她抬眼望去,四下掃視,終於在二樓角落,看見一dao熟悉的shen影。
那人著一襲墨袍,shen形tingba,即便靜坐,氣度依舊冷肅,與周遭嬉笑喧鬧格格不入。
宋楚楚只一眼,便認出他來。
紅漆欄杆後擺著幾張jing1緻小桌,湘陽王斜倚其中,袖口隨意挽起,姿態閒散。對面坐著一名艷妝女子,曲眉鳳目,手中斟滿的酒盞正遞向他。
他未推拒,一手撐著臉頰似在聽她說話,另一手慢慢轉著酒杯,薄chun噙著似有若無的笑,神色淡淡,卻分外專注。
忽見他從袖中取出一方木盒,推至女子shen前。
只見她從中拿出一物,燈下閃著金光,竟是一枚華貴耀眼的步搖。
宋楚楚隔著燈影與欄杆,望見那支步搖金光燦燦,晃得她眼睛一痛。
然而下一瞬,那女子竟忽然站起shen,步搖未收,yu徑自離開。
湘陽王未發一語,只輕輕一抬手,手中折扇攔住了她的去路。
宋楚楚站在樓下,彷彿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冰水,從心到shen,皆涼透。
忽聽近旁一聲調笑:「哎,新來的?這麼好看的姑娘,怎從未見過?來,給爺倒一杯。」
宋楚楚心一tiao,腦中嗡嗡作響,ying著頭pi走近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