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是喜欢，四个是喜欢得不得了，五个是爱......」立花曾那么说过。

        一滴，两滴，热的眼泪落在手掌上。

        「在我上的可是二十个！痛都痛死了。」那时我狠狠瞪了店长。

        啊，我把那么坚强的傢伙害得坏掉了。一个人拼命活到现在，快支持不住了吧？

        后来，后来，立花几乎是偏执地付出了全的爱。像一场失序的大火。

        立花中断了话语，猛烈地咳嗽起来，带着痰音的那种，角渗出血跡－－－

        那时立花过着糜烂而颓废的生活，男女关係乱成一团，却老是找我间聊－－－

        「要到中庭去散散步吗？」照顾立花几天后，我提议。

        「但现在，大概是没办法到了吧。对不起啊，律。害得你又不高兴。对不......」

        然后我垂下，靠着门板，不由自主地哭了。

        立花听得呆了，像是被雷打中一样望着我；他的脸一点一点地胀红，

        「医生说不开刀，不化疗，大约剩三到五个月。」

        「我要在看中的猎物上留下记号。一个是有点好感，两个是欣赏，

        「说不定噢。」立花静静盯着我的脸，像在观察抓回来养在玻璃缸里的鱼。

        同事吓了一，拿了乾净的巾给我。他问怎么忽然回来了，下午不是请假吗？

        立花忍不住笑了，一瞬间我们彷彿又回到那个小小的银饰店。

        听立花这么说，我感到隐隐约约的难过。

        「不是说了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立花说到一半又咳了起来。

        「辞掉了。」冷冷地回答，我打开木製衣柜把东西往里摆。

        「你是怪物吗？」

        溼淋淋地站在门口，像刚捞上来的溺鬼那样脸色发青－－－

        他匆匆将血跡掉，生怕我发现似的。

        「为什么......」我一下拉起他的领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离开医院时下起了大雨，我缓缓走在震耳聋的雨声中，回到办公室。

        「我放弃了一份很优渥的工作，你得负起责任，别随便死掉啊！」

        「你想擅自走开，在我所不知的地方，一个人默默的去死吗！」我颤声大吼：

        骨则留下来熬汤，最后洗乾净了陪我一起睡觉......那么珍惜的使用噢。

        立花被打得子侧向另一边，他慢慢捡起掉落在床单上的汤匙，放回餐盘。

        那份疯狂渐渐渲染瀰漫，使得我们互相綑绑，变得越来越无可救药。

        我垂着，泪满面。

        辞职，专心照顾他。

        「别开玩笑了！任的傢伙！」

        会变得奇怪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一定、一定不要再让你难过了......」

        立花苦涩地出笑容。

        我一定会把你藏在没有人能发现的地方，冷冻起来，连带肉一块一块吃掉，

        从脖子红到耳，彷彿喝醉了酒：「律......」

        「我走不太动。」立花尷尬地垂下眼：「多一百公尺，就得要命。」

        隔天看见我提着行李出现，立花苦涩地发笑：「什么啊。你难不用上班吗？」

        我说：「我要辞职。」

        立花嘲讽地盯着我，角上扬：「律，你的脸色真难看啊。」

        「不要同情我啊。」立花眼神空地笑了：「我本来就是该死的人。是报应噢。

        情侣之间，想陪着对方会很奇怪吗？就算是仇人，也会想看着仇家直到最后吧！」

        「......医师昨天帮我抽了肺积水，今天有比较轻松了。」

        茫然站着，我望着用力过度泛红的掌心。视野渐渐变得模糊：「混帐......」

        顿了一顿，我补充：「等你好起来，别忘了帮我加薪！店、长。」

        立花平静地说：「但我足足在外玩了一年噢。算是玩够本了。」

        因为我的心留在律的上了，得一点一滴地吞回才行。否则会很痛苦的。」

        一怒气窜过臆，我抬起手狠狠对着立花就是一巴掌！

        「没有同情。」我咬着牙，缓缓回答：「我们是情侣吧。你亲口说过的。

        「剩多久时间？」我问。

        将律的人生弄得乱七八糟的报应。到神復健中心探望你时，就一直这么想着，

        略显冷漠的线开开合合，说着一般人绝对没办法理解的事情。

        「被爱到骨子里的感觉不错吧。」立花低声笑了：「如果律在我面前死掉－－－

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