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后的门打开了一。

        她此时别无所求，只希望他能离开，“你先回去好不好，求你了，悟。”

        他眨了一下眼睛，反应过来，“事情如果被知的话，姐姐也就没得选了吧。”

        一句话，吓得她失去了表情。

        “什么……”

        “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瞒不住，你只能生下来。”他迈开走向她。

        得她扶着墙接连后退几步，情急之下，她抄起余光瞥见的摆放在桌子上的一把剪刀，拿起来对准了他，“别过来！”

        不只是五条悟，五条律子拿起剪刀的瞬间自己都愣了一下。

        只是很快，她冷静地握紧了剪刀，盯着自己的亲弟弟，目光决然。

        五条悟的诧异眨眼就消失，依旧执着地靠近她，直把她进角落，双手抖得连剪刀都握不住。他帮了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剪刀尖锐的一段抵在自己口，心脏的位置。

        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只是被他死死握住，动弹不得。

        抬，他的影子犹如乌云，严严实实地盖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抓着她的手毫不费劲地，把剪刀的刀刃扎穿了衣服。血一眨眼就在衬衣上洇开一小片，白色的衬衫很快被血浸透。她被他这毫无征兆的举动吓得发麻，张开嘴连尖叫都发不出，急促的息带着腔一阵阵猛烈地起伏，她的肺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姐姐，”他神情毫无变化，像是伤口并不在他的上。他甚至还在近她，不断地压低，直到整个人都倾覆到她上。她已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残余温的血顺着剪刀的手柄留下来。看着他的血像是留有意识一般，接到她的肤的瞬间就沿着肤的纹路沟壑浸了进去。顺着血，顺着她生命的痕迹漫进她的的每一个角落。

        她从未如此真切的，直观地感受到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姐弟。

        他口的伤，仿佛也剖开了她的膛。

        “你恨我吗？”她一，跪了下来，顺着他的手臂倒在他怀里，他顺势握着她的手再一次把剪刀推进去。

        她靠得这样的近，近得几乎能听见他一再撕裂的声音。

        “恨到能够杀了我吗？”

        “不……”她眼泪又一次纷拥而出，伤口的血渗进了泪水，咙里很快只剩下了腥苦的红。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想起自己如何抚摸着尚在襁褓中他，想起自己如何抱住刚学会走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他，不断地想起自己离开家之前，承诺他的那无数句――我爱你。

        “其实现在直接杀掉我的话，一切就会恢复原状。”他用力地抓着她的手，直到剪刀彻底被插进去，血淌了一地。他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抱着她，吻她的发，“否则，只要我还活着，姐姐怎样都摆脱不了我。”

        “这个孩子没有了也无所谓，我还会再让姐姐怀上，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