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位后她便退居慈寿殿,主动将guan理后gong的权利交给了向皇后。可惜向皇后虽说为人忠厚,却太过顾忌文宗喜好,对文宗chong爱的萧妃一味纵容忍让,时日一长便出现了嫔妃欺主的事情,高太后看在眼中,心里虽明白却不好对此干涉过多,只得不时在一旁提点文宗,才算略略zuo了些补救。
大概正因为这背后的缘故,承启对待他的这位祖母,也是一向尊敬,对生母反而不过平常。
才入gong时的莞儿并不知dao这些故事,便是吕宗贤,即使知dao也不好一一对女儿明说。如今在gong中住的日子久了,莞儿聪明,从gong人的议论中听到个大概,自己又在一旁冷眼细察才慢慢弄清诸人的心事。她是承启的嫡妻,高太后对她极为看重,在未孕之前便不时唤她过去说话,如今更是常常遣人过来问安,将饮食、休息等诸多琐碎事一一问过,一一叮嘱后方才肯放心,贴心的就像是shen边又多了个吕夫人。她也曾受chong若惊的向承启谈起这些事,承启也只是淡淡一笑,dao:“她喜欢你,自然是因为你有讨人喜欢的地方。”
如今,莞儿却不知高太后的另眼相待是因为自己真的那么讨喜,还是因为承启以及腹中的孩儿。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是他的妻,是他孩儿的娘,不guan未来怎么变,她的这个shen份不会变。
慈寿殿比华延殿要大的多,也更安静,gong人也少见年轻漂亮的女子,都是些稳重端庄的妇人。莞儿知dao,她们从仁宗朝开始便一直服侍高太后了,在这深gong中住了几十年,深得高太后的信任,因此她也不肯在她们面前拿大,未入殿门便命轿子停住,自己下得轿来,向迎接的一名gong妇笑dao:“娘娘可曾歇了?今儿jing1神怎么这么好?可是有了什么喜庆事?”
那妇人也笑回dao:“上午倒是鲁国公主过来了,陪着娘娘说了好一会儿话,这不是才刚走不久?娘娘好兴致,又想起信国公如今事忙,邺郡君一个人怕是寂寞。恰好老人家最近喜欢下石子棋,就请邺郡君过来一同下棋说说话。”
莞儿点点tou,随着那妇人进了内殿。如今已是秋天,天气虽然微凉,但下午地气未散的时候还是有些炎热的。高太后是上了岁数的人,慈寿殿即便是夏日也不肯轻易用冰降温,如今更是早早的便将冰榧撤去,莞儿shen子不便,又走了这半日,额角早沁出了密密的汗水。
高太后正坐在床榻上与一名妇人说话,她shen旁的小几上摆了一副下了一半的石子棋,想是二人刚下了一半,见到莞儿进来她便止住话题,只笑dao:“你们这些孩子,若不是老shen惦记着,再不肯过来一步的。”
莞儿知dao她是说笑,便也笑着行了礼在一旁坐下,陪着高太后说了好一会儿闲话,又下了一局棋,刚走到一半,忽然听到高太后问dao:“信国公最近可好?”
莞儿正琢磨这一步该如何走,听到问话也不及多想,便答dao:“他还是一样的忙,气色却比前阵子好了许多。”一面说一面轻轻将手中的琉璃珠放到棋盘上,“我还笑他这人是越忙越jing1神呢。”
高太后却没有再走下一步,只拉过莞儿的手,慈爱的看着她:“好孩子,他日日这么忙,会不会冷落了你?你心里可曾觉得委屈?”
莞儿虽觉得这话问的奇怪,也只是笑dao:“他自有他的事。我常想,他多忙一些,这天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