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不见。诸人只知dao昨日殿下回来后曾在半夜时分隐约传唤人进去伺候,但传唤的是谁,伺候了多久,连后殿里伺候太子更衣的太监也一概不知。
所有被挡了驾的人得到的答复只有一个,殿下今日shenti不适,不见客,也不上朝。
然而当被紧急宣召的御医急匆匆的赶到庆宁gong时,又有新消息传来,殿下已经睡着了,请御医自行回去。至于这话究竟是怎么传出来的,小太监支支吾吾的解释说这是太子殿下的亲口吩咐。
事情实在蹊跷的令人生疑。
文宗却不这么想,在听到第三个被打发过去问承启病情的太监回话后,这位一向随xing的皇帝不禁哈哈大笑。
“这孩子原来也有任xing的时候!也罢,最近国事委实太多,便让他歇歇也在情理之中。去传朕的口谕,今日就且随他去,明日若还是shenti不适就要传太医开方子诊脉,不许再像今天似的避而不见。不然,朕可就要亲自去庆宁gong探病了。”
口谕一传下,庆宁gong前原本往来奔走的太监gong女们不多时便走了个干干净净,各自去向各自的主子回话去了。
虽是夏日炎炎,兰薰阁中却实在是清爽宜人。
这座宅子南面便是杏冈,已近内城的边缘了。这原是因为萧妃肌肤芳run更胜其余诸女,一到夏日便容易香汗浸shi衣物,文宗便命人在此chu1堆土为冈,上面遍种杏树,又种植了翠竹万杆以蔽炎炎夏日。托那些竹林、杏树的福,夏日的兰薰阁确实比gong中其余诸殿要凉爽的多。
瞅了个空子从文宗shen边气chuan吁吁跑来报信的蓝震元蓝公公gen本顾不上享受兰薰阁独有的清凉,他取了块帕子拭了拭额角的汗珠,将承启的病情、文宗的口谕一五一十细细告诉了萧妃。
“还有一事要回禀娘娘,庆宁gong那边今儿传来个消息。”蓝公公细着嗓子dao,虽是刻意压低声音,太监嗓音的尖锐还是让人听上去不甚舒服,“昨儿子时三刻,太子殿下突然诏孺人侍寝。”说及此事,他脸上不由自住的堆了笑,挤得那堆皱纹更像一个老橘pi,“殿下要的急,那些小nu才们也没办法,只得把黄门院一个还未来得及净shen的孩子送了过去……”
说到这,他抬眼打量了下萧妃脸色,黄门院班送未净shen的男童入内gong是内侍大忌,真要是追究起来他这个总guan也脱不了干系,但蓝震元在gong中待得久了,早知dao什么消息能买得主子欢心,这种细节上的小事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懒得再顾虑许多了。
“……那孩子进去不出一刻钟就被人给送出来了。”蓝公公脸上lou出奇怪的一抹笑,“肋骨上好大一块青紫,nu才也问了许久,好说歹说,才知dao原来是被殿下踹了一脚。”
“慢着。”帐子中的萧妃一抬手,“你刚才说,这孩子被人送出来了?”
“是。”
“子时三刻?”
“回娘娘话,此时已经是丑初了。”蓝震元恭谨的答dao。
“送他出来的人……不是太子?”
“回娘娘话,殿下是何等尊贵的shen份?哪能亲自送个小孩子出来呢?”
“这却奇了。”萧妃轻笑dao,“老东西,好好一件事快被你说成桩悬案了,不是太子,那必然是在太子shen边伺候的太监了?”
“回娘娘话,这却巧了。昨儿晚上殿下还特意吩咐那些小nu才送了沐浴的物件后就散了,说是不用他们伺候了。”蓝震元尖着嗓子,“庆宁gong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