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的表情好像微微顿了顿，然后，原本敲打椅背的右手随便动了两下，就又闭上了眼睛。

而事实也是，这次猫儿因患病来到京都后，确实不止一次帮过他。

猫儿心里闷闷的

小萱只看了南面的大房子，发现里面除了满是灰尘的破旧桌椅，就只有蜘蛛网之后，小家伙立没了兴致，要求下地上自己玩。

可已经塌陷的屋，屋上堆积的陈年落叶和生长中的青草，已经脆弱到似乎一阵风过来就能断的窗棂和窗棂后黑的窗，让猫儿感觉自己像在看一张沟纹纵横、满面尘霜的脸。

猫儿毫不犹豫地摇摇：“没有，我只是不知，中国也有同恋，我总觉得，你和我五叔，不是真的。”

陈震北和猫儿跟在小家伙后面，看着他。

将军驿确实就是一个四合院，一个比较大、结构比较松散却颇有点官家威严的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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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五叔一样，不可能对着别人的国旗宣誓忠诚，所以我们想要的，只不过是在我们自己的国家，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家，我们不要求祝福，不要求权力，我们甚至没想过要这个世界公开承认我们的感情，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不会因为我们所爱的人和自己是同样的别而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让我们可以有一个能够安心生活的地方……”

猫儿说：“那，现在你们怎么办？你都跟卓雅阿姨结婚了。”

陈震北说：“努力，在看似无法生存的地方，为自己创造出一个可以生存的空间。被榴弹炮、火箭炮地毯式轮番轰炸过的土地上都能有草木活下来，我不相信世界这么大，我们就找不到一个存之，即便真的没有，我也要，造出这么一个地方来。”

猫儿和陈震北看懂了他的手势：进去吧进去吧。

陈震北的笑容冷冽而愤怒：“对，不行，那些喜欢异的人，不能容忍和他们不一样的存在，而喜欢异的人占了这个世界人口的绝对多数。”

在大院的东南角，小萱找到了他感兴趣的东西，一溜石槽和一盘石磨。

猫儿鼓了好几次勇气，才开口问：“震北叔，你是真的喜欢我五叔？是，想和他……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吗？”

陈震北深深地呼，抬看向远的天空：“我不知，我一直在……努力，可我不知，我的努力，会不会跟我和你五叔之前所的那些努力那样……一夕之间，付诸东。

陈震北把小家伙抱到槽上，然后和猫儿一左一右地保护着他，看他小心翼翼地从一个槽到另一个槽。

陈震北说：“感情的事，不分国界，不分人种和别。”

雨后的大院子鸟语声声，有着深山古寺的幽静，古老的树木依然枝繁叶茂，散发着的生机。

猫儿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你们怎么办呢？”

不过现在，陈震北还是反问了猫儿一句：“你觉得震北叔和你五叔的事很恶心吗？”

陈震北和猫儿的两次通信，也是从来没有挑明过这个话题，但陈震北从猫儿的字里行间，能清楚地知，猫儿看过他给柳凌的信，猫儿知并且对他和柳凌之间的感情并不反感，并且还想帮助他们。

猫儿轻轻地问：“在我们国家，即便只是这样，也是不行，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