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如心呢？他和练如心联合，夺人魂魄，将师父诱去水胜古城，难不是想要师父命？”

这下，罗浮春当真糊涂了。

他想来想去，发现，以这名唐刀客的冷血情而论，他当真待师父不差。

那时，常伯宁一边和关不知确认每个弟子的外貌特征，一边：“我尽力记住，以免出什么差错。”

他闹出这样大的阵仗，是武痴？剑迷？还是单纯想与师父脑相斗？

桑落久却说：“他不会。”

罗浮春反驳：“他杀了十六人，构成‘封’字血笔，将师父置于风口浪尖，难不是毁他名誉？”

在白日里商量计策时，封如故就说，师兄，如果你记不住人脸，干脆就划正字吧，最后数人，没缺没漏的就行。万一验出魔份，师兄把人关起来，等我发落就是。

他的迷惑与茫然迅速感染了罗浮春。

罗浮春：“他怎么不会了？他为了引师父出山，杀了那么多人呢。”

“练如心多年为水胜城中百姓尽心竭力，石神之力早已衰微。”桑落久说，“他与师父本无一战之力。”

封并不难，大分弟子都在睡觉，偶

常伯宁苦恼地皱着眉，翻着已被自己封的百余人，一笔笔在末页的空白补着正字。

常伯宁正捧着关不用提供给他的青阳派弟子名册，对着月色查看。

他所作所为，都只是想让师父出山，以及和人动手。

这话简直越说越离谱。

罗浮春一雾水：“他这样图什么啊？”

“那剑川那次呢？他炸毁冰桥，害师父落水――”

他摸摸桑落久的肩膀，安：“没事儿，落久，想不出来也别急。那唐刀客既有可能混入山中，以师父的能为，定能窥破他的假面，将他拿下的！”

按照事前的约定，他要化作封如故的样子，佯作看守不牢，偷溜出来，见人便“杀”，每封掉一个人的，他就可以在名册上划去一人的名姓，并取一滴指尖血，以验此人是否为魔，同时，将指尖血以灵力聚成血丹，足可营造出腥风万里之效，用来证明青阳派出事了，好引丁酉上山。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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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果然还是高估自己了。

桑落久乖乖摇了摇：“我不知。”

……

封山后的青阳山像是陷入了沉睡，连风都息了，树叶静静悬在枝，筛落下网状的月光。

桑落久坚持：“他不会。因为他没过这样的事情。”

“非也。唐刀客此举，是在用舆论师父出山，人终究还是他杀的。门只会议论，说弟子被杀，是师父引来的祸患――事实也确是如此――而绝不会把杀人罪业算在师父上。”

那该如何？”

“师父的归墟剑法，与水最是相契，师父落水，总有自保之力的。”

见罗浮春尚未明白，他温声温语地解释：“师兄可曾发现，唐刀客虽是心狠手毒，却从未过真正污蔑师父名誉之事，也从未想过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