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知没能走出云中君的院子，出来的，只有面如土色的关不用。

……

他将最后一颗剥好的龙眼掷入盘中，小孩子似的，细细去指尖沾着的糖水：“是，所以我叫师兄叫来两位山主，就是想向两位讨一个封山的理由――一个你们必须封山、且不允准师兄将我带走的理由。”

关不知觉得他手指很。

常伯宁一愣。

弟子：“……啊？”

今日，他不介意再换一副。

十日前，他剥了关不用徒弟的，趁着满手温，血迹未干，将那一薄透的人披在了自己上。

关氏兄弟自然以为封如故这是在玩笑，常伯宁的笑意却淡了些。

他被他得很不自在，却没有多少厌恶了。

说着，他站起来，随手抓了一样东西在手，信步走到关不知边，亲密地捞住了他的后颈，两下。

说话间，关不用似是听到了后动静，蓦然转，在小院四周布上了三重结界，并指着阶上之人痛：“端容君，我关不用敬你是门砥，但你若敢带那

小半个时辰后。

关不用说：“这便是了。云中君一中毒，我们便有了上封锁青阳山、慢慢查验细的理由，这样，那幕后之人便暂时无法发现他的计划败，只等我们抓出混入山中的魔，问清幕后之人的所在，便能杀上门去，讨得门中弟子的几笔血债！”

世人皆以为云中君嬉笑怒骂，狂浪成。

向来温和的关不用竟怒斥：“叫你去，便去！”

那名弟子眼神暗了一暗，右手不动声色地压上腰间剑柄，眼中尽是成魔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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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不用嘴一哆嗦，抬手抹一抹：“……封山。”

守在院外的亲随弟子跟了几步，才察觉异常，回望去：“师父，二师叔怎么没出来？”

可他句句真心，无人相知。

披着人的魔弟子假意询问：“云中君如何了？”

“这理由不够。”一旦开窍，关不知脑子也转得不慢，“那幕后之人有意暗害云中君，定会在外设下暗桩。突然封山，必然会引起幕后之人的怀疑，且端容君来此之事，也很有可能在他监视之下。若云中君当真‘发疯’，端容君何不带走他，返回风陵诊疗？二君没有非留在青阳山不可的理由，只是这点，就足以打草惊蛇了。”

他亲昵地说：“……关二山主，借命一用呢。”

他看得出封如故有话要同他说，顺势略低了，想听封如故的主意。

但关不用的下一句话，便叫他生了疑：“……尤其是那个姓封的！”

关不用切齿：“上封山！山中出了大事，任何人不得出入！”

……他的意外到访，好像将事情惹得更复杂了，给如故添了麻烦？

，“我早毒入膏肓啦。”

封如故并不知常伯宁的心思。

封如故在他耳边呵气，姿势暧昧，却用一句话，叫关不知在盛夏里出了一冷汗。

他特意看了关不知一眼，倒对这小子的脑有几分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