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他今日那些話,不過信口胡言,妳不必放在心上。」
「他雖只有幾百歲,鬼火之術卻不差,妳莫胡亂跟他動手。」
「想去哪?」
「不是很瀟灑麼?」
這句話落下時,她的角還帶著一點調笑的弧度,彷彿真的無所謂。
尾璃心頭一,正
開口,卻驀地覺得
子一熱——那
熱來得極快,從小腹竄起,火焰般一路燒至四肢百骸,連指尖都發顫。
指尖剛剛觸到門檻,卻猛地一陣氣息震盪,門「砰」地一聲自動關死,靈力封鎖。
誰也沒說話,殿中靜得只剩火光微的聲音。
尾璃聽他這麼說,忍不住笑了,眼角彎起:「若魔君心疼我,便解封我另一半妖脈……我還不一定會輸呢。」
「情緣起滅無常。情和慾,艷得快,消得也快。」她語氣輕快,像是在談論旁人的故事,「能共一夜,便是緣分。天長地久——那是人類的執著、貪戀,只會誤己誤人,萬劫不復。」
她驚駭:「魔君這是……!」
她把心一橫,翻過,跌落在地上。她低低地痛呼一聲,但冰涼的地面似是讓她好過些。她
子癱軟,五尾無力地低伏,連站都站不起來,緩緩往後門爬了數步——她得出去,去後園,這屋內,太熱,那躁意太盛……
枕在晏無寂的上。
但晏無寂卻沒說話。
晏無寂眼眸深了幾分,像有黑焰沉在其中。「什麼理?」
尾璃一開始只覺得子有些燥熱。那是種從骨髓深處泛起的灼意,像是有人悄無聲息地在她體內點燃了一把火。
她抬眼看他,神色安然,「他說得也不假。我為狐族,又豈會不懂這些
理。」
良久,尾璃先開口了,聲音很輕:「魔君生氣了嗎?」
她咬著,輕輕將他的手推開,卻在觸到他的手時,像被電
竄過
體般。
「唔……!」
晏無寂眼神冰冷,聲音卻低沉入骨。
他的手指輕輕掠過她的肩頭,沿著玉臂緩緩落,最終停在她纖窈的腰際,指腹若有似無地描摹著那柔軟的弧度。
尾璃撐著子抬頭,便見晏無寂依舊坐在榻上,神情淡漠。
她間滾動,強忍著躁意:「您……又向我施術……」
她軟軟地枕在他上,笑聲如銀鈴。
他的指尖忽地停住,不再描摹。原本漫不經心的撫觸像是斷在了半空。
「本座倒想看看,妳能瀟灑到幾時。」
他語氣極淡:「不過引了妳些情脈,既然妳這般懂情知慾,不如試試,能熬多久。」
他明知她在發顫,卻偏偏不碰她,反倒坐得極穩,居高臨下看著她一點點失控。尾璃感覺自己像是個任人觀賞的戲偶,每一次呼都帶著難堪的顫抖。
晏無寂望著她,眼底沉沉,聲線忽地低了一分:「怎麼?妳竟當真了那小畜生幾句話?」
尾璃聞言未語。
一聲輕從
間逸出。
說著,她轉了轉子,像貓兒換了個角度窩得更舒服,「所以呀,魔君若有一日膩了,也不必費心趕人。我懂的,不會糾纏。」
晏無寂手指在她耳邊的髮絲上頓了頓,低聲:「本座那弟弟,口沒遮攔。偏偏父君最疼他,他又最會惹本座心煩。」
尤其在他面前——
晏無寂正坐在榻側,眼神清冷,手指卻還搭在她的下頷處,像是剛剛將她正之後,還未放開。那一縷紫光早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幽黑,無波無瀾地盯著她。
晏無寂瞥她一眼,指尖順著她髮絲往下,緩緩繞過她耳後,語氣不緊不慢:「妳這傷還未全好,倒有心氣與人爭勝了?」
她子顫了一下,狐族本就對慾念極
感,這種針對情
的刺激,無異於凌遲。
她息著,聲音哽著:「出去……冷風醒醒……求您
他坐得筆直,一手垂在她耳際,指尖漫不經心地繞著她一縷銀色髮絲。
晏無寂倏然扳正她的臉,她與他四目相對,那雙如夜般的瞳中忽然泛起一絲紫光,幽深如淵。
下一瞬,她的下顎便被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