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把发绳放在桌子上，乐恩拿起来，揪着他一撮发，发绳转了几圈，避雷针就回来了。

        “能不能不拍啊？”

        “不行，”乐恩拿着手机在他面前坐下，“看镜，说茄子——哎呀你赶紧说。”

        林端拗不过她，只好摆了口型，乐恩拍下他着女孩子小发绳的模样，伸手让他看，林端不看。

        他让她删掉。

        乐恩把照片设为纸。

        “其实你这样还帅的，真的，我没骗你，”乐恩摩挲几下手机屏幕，“你看，全组织不会有比你更帅的男人了。”

        林端子后仰，后背贴上沙发靠背，看着乐恩手指在屏幕上敲敲点点，他忽然直起“你该不会把我照片发出去了吧？”

        乐恩抬眼，林端脸上各种表情混杂着，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表情乱炖。

        “没发，你想让我发出去吗？”

        “不想，”林端拍拍边，“过来坐，别离我那么远。”

        乐恩故意后退，坐到他对面的位置去，林端的五官在她眼里变小了，乐恩抬手，拇指食指与虎口组成一个圈，林端的脑袋就在这个圈里。

        林端稍稍偏了偏，乐恩便动动手指，继续把他的圈进自己的手指里。

        他陪着她玩，林端知自己始终逃不开乐恩的手指圈出的框架，拍拍自己侧，“还不过来？你用手可抓不住我。”

        她偏不过去，两条踩在椅子上，抱着膝盖，“那你求我呀。”

        他不过去，她不过来，两人之间也就一两米的距离，乐恩在跟他较劲。

        这让他想起今天看见乐恩因低血糖飘在水面的样子，像被打蔫的，出汁的碎花。

        林端盯着她许久，几乎要将乐恩的轮廓进深空，乐恩眼神执拗，星辰般灼着他的眼。

        乐恩心中腾起恐惧来，她最怕林端这样不说话的样子，只好垂着眼，眼睫落下来，蝶翼般不安地颤动。

        林端子向前倾，几不可闻地叹息，如同与自己妥协，“乐恩，过来坐，也当是陪陪我。”

        她乖乖从椅子上下来，接近沙发时被他一手揽着背提到上来。

        “你今天要吓死我了，乐恩，”林端像是自言自语，两手环着她的腰将人往自己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