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倔。是老臣多年溺愛之過。還請王爺,該罰便罰,千萬莫學老臣——心太軟。」
親王啞聲:「侯爺放心。她犯的是王府之禁——本王定不心軟。」他掃了榻上一眼:「既然侯爺在此仍有軍務,本王便先帶楚楚回府。」
他略一頓,聲線轉為低緩:「本王此行輕騎隨行,便留一半於此,供侯爺調遣,以備不時之需。」
永寧侯聞言微怔,旋即拱手行禮,聲音低沉而穩:
「多謝王爺垂念軍機,老臣銘感五內。」
湘陽王抱著她出了廂房,穿過側院,往後門而去。
長廊盡頭有竹影搖曳,夜風拂過。
他腳步方至轉角,便聽得前方牆角處,有人低聲說話。
「……宋姑娘這樣奔了四日才趕來,摔了馬也不肯停,只為見侯爺一面……」
聲音是陳易,語氣輕柔,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懷念與心疼。
湘陽王腳步微頓,臂間力下意識收緊。
懷中女子被他抱得更近,呼一滯,眉心微蹙了一下,似被勒得不適,卻仍未醒透。
只聽另一人:「物是人非啊。當初那小妮子還到處跟人說長大後要嫁你為妻呢。」
陳易苦笑一聲:「當時她年紀尚幼,怎能當真。」
二人腳步漸遠,聲音愈來愈小。
「我當時還以為……該再等兩年才提親……」
湘陽王沒說話,只靜靜站在轉角陰影裡,直到那兩人遠去,才重新抬步。
他抱著她上馬車時,薄緊抿,神情冷到了極致。
簾落之瞬,他坐在她側,盯著她沉睡的臉許久。
然後他嗤笑了一聲:「提親?妳若敢嫁,他也沒命娶。」
夜色沉沉,驛站廂房燈火微弱。入夜時分,湘陽王便命人備好熱水,親自照看她沐浴後換上乾淨中衣,自己也簡沐過,才坐回她榻前。
宋楚楚燒得昏昏沉沉,渾冰冷。他已親手餵過兩次藥,又為她蓋厚被,卻仍見她縮成一團,始終睡不穩,
間低喃:「冷……冷……」
湘陽王眉心皺得死緊,最終低罵一聲:「真是……」
他動作沉穩,卻帶著一說不清的壓抑狠意。
先是解開她的中衣帶子,將那層衣料自她肩頭剝下。
她皺了皺眉,無意識地輕喃:「好燙……王爺……」
下一瞬,湘陽王已除去自己的中衣,翻上榻,掀開錦被,將她整個人摟進懷中。
肌膚貼上肌膚的一瞬,她顫了顫,似覓得依靠,呼終於漸緩。
她的子滾燙得嚇人,卻冷得一直發抖,兩頰泛著病態的紅
。與她平日
神奕奕、明艷
脫的模樣不同,此刻更顯柔弱動人,帶著一
脆得幾乎要碎的美。
她像貓一樣地蹭他、鑽他,手腳胡亂纏上來,甚至整張臉都埋進他頸窩,喃喃說了句:「不冷了……」
湘陽王閉上眼,結微動,呼
重。
她這般病著,連睫都是濕的,卻還不自知地蹭進他懷裡,
無意
過他鎖骨,像極了貓兒
了一下。
他險些要被這份不知情的依戀,到瘋魔,低聲警告:「別再蹭了。」
她沒有回答,只一聲聲低喚:「王爺……」
那聲音,黏膩又可憐。
他眼眸驟沉,低頭看她,眼底是被壓抑到極致的慾與疼。
這數日,他思她至極——
明明他不該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