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您立妃，不願您將情意分予他人——妾都知，也都認。」

        「可妾不是正妃，沒有名分支撐；無娘家靠山，不能任張揚。情意若表太多，便是自斷退路。屆時，王爺若轉眸不顧，妾又將倚仗何人？」

        她垂下眼，語氣低低：「妾相信王爺的真情，卻也信人心難測。妾能倚仗一時，不敢奢求一世。」

        江若寧緩緩抬眼望他，扯出一個讓他心碎的淺笑：「妾的分寸，是自保。王爺怎會不明？」

        那一瞬，湘陽王整個人僵住，彷彿被什麼擊中。原本翻湧的怒意倏然凝結，目光死死地落在她淚眼微顫的臉上。

        他指腹過她的淚痕，語氣意外地平靜：「日前，皇上已許本王將妳扶正。」

        江若寧一臉錯愕，片刻才低聲：「那……劉姑娘……」

        湘陽王深深看著她：「今日那女子不姓劉，也非兩廣總督之女。她是昭華郡主，本王的堂妹，與本王同宗同族，自無婚娶可能。」

        她的微張，神色間竟有幾分說不出的茫然與恍惚。她自然聽過昭華郡主——先皇胞弟的嫡女，雖久居外地，京中卻素有盛名，傳聞其貌傾城、情縱橫，今日親眼所見，果然名不虛傳。

        她喃喃：「王爺這是在試探妾……多日來步步旁敲側擊，今日更是與郡主演了一場戲，將妾玩弄於掌之中。」

        她眼中滿是迷惘，「妾實不知，究竟錯了什麼，竟教王爺這般為難妾？」

        他把她輕柔地按回塌上，將她雙腕扣於掌中，舉至頭頂，牢牢壓住。

        他靠得極近，氣息灼熱，語氣緩慢，卻句句如刃：

        「妳錯在，讓本王愈陷愈深。」

        「本王已無法滿足於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無無求的正妃。」

        「本王要的是妳的真心，妳的一顰一笑、妳的渴望、妒意、懼怕，全都毫無保留地交給本王。」

        「妳若不給，本王便奪。來日方長，若寧，妳逃不掉的。」

        江若寧震驚地望著他。她自知他霸，卻未曾知他的執念竟如此深沉。角微微顫動，卻終究無言。

        而當他低頭吻她時，她竟未再抗拒。甚至，輕輕閉上眼，帶著一絲遲疑，回應得小心翼翼。

        那一刻，她終於鬆動了，哪怕只是一點，也足以撕開她心牆的第一縫隙。

        他心中那團暴戾的火，此刻被這微弱的回應安撫，轉為熾熱的柔情。低頭的吻變得極盡溫柔，輕柔地舐她被咬破的紅腫，尖入，緩緩描摹她的口腔，像在謹慎地修復剛剛造成的傷痕。

        他的手鬆開了她的手腕，轉而輕撫她因顫抖而泛涼的肌膚，沿著她鎖骨的線條而下，安撫那柔軟酥上的齒痕。他指間輕輕撥弄女子的尖，使她一陣顫慄。

        江若寧的軀在他溫柔的撫觸下，漸漸地不再那麼僵。他掌心的溫度滲透進雪膚，那灼熱似要將她化。他一下又一下親吻著她的耳垂，時而輕咬，引得她間逸出細弱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