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趁着Karen陪Susana逛商场买幼儿用品,我终于找到一个时机,往四姐的医院打了个电话,拨号时有点激动,连续试了好几回才接通,“嘟――嘟――”的响铃声中,我在默默祈祷:今天四姐千万不要在家休息啊,小虎今天真的很想很想听到你的声音……
四姐的一个同事接过电话,得知我找四姐,说了句“等等”,这句“等等”,让我舒了口气――四姐今天不休息。
“我是小慈,你是谁?”电话那边,传来我朝思暮想,而且日思夜想的声音,依然那么甜美,依然那么温柔。
“四姐,是我,小虎。”
“小虎?是你?真是你?小虎?”那边的声音,充满着兴奋与惊喜。是呀,为了不让千里之外的我更难受,半年来我一直压抑着,没向四姐通过一个电话。此刻,与四姐仅是一江之隔,实在心yang难受,再也无法忍耐,终于拨动了想拨动却又一直没拨动的电话号码。
“嗯,是我,是我,是小虎。”
“太好了,真的太开心了……小虎,为什么现在才给我电话,姐好想你……”最后那几个字,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激动的呜咽。
“姐,我也想你,天天都想你……”虽然那“天天”说得有点夸张,但心里惦挂着四姐绝对是上天可鉴的实情。
“……”
“姐,在吗?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四姐那边似乎有点抽泣。我急了。 “我在……我在,小虎,你好吗?你现在在哪里?”
“姐,我很好,高了,胖了,更加帅了,我现在在香港,来这好几天了,吃得饱,住得好,只是没机会吃你的拿手小菜,心里很不踏实。”
“你就知dao嘴贫……在北美骗到多少姑娘了?”
“你又不是不知dao,我又不会英语,还骗人?姐,你说说,怎样用shenti语言来骗人,下回泡一个回来,那边的洋妞shen材火爆着呢……”我没敢说我泡了个会说粤语的小美女,四姐问的是“骗”到多少姑娘,而小美女不能算是骗回来的。
“咯咯咯……改不了油腔hua调。”四姐终于笑了。
“姐,你一切都好吗?”
“嗯,都是老样子,你才走了九个来月,能有多大变化?”
“九个月种子都可以变熟瓜了……”
“你又来了?”
“呵呵――兄弟们都好吗?”
“嗯,都不错。胜哥的业务越来越多,一天到晚都忙着出差应酬,兄弟们都很少见到他。”
不清楚四姐所说的“很少见到他”是不是包括她自己,从四姐的语气中感觉到一点忧郁,却又带半点轻快,像要向我暗示些什么,但瞬间中我却没有把握住。
“有件新鲜事儿,大海哥结束了他的饭店,帮湘南的爸爸打理生意,也成了个大忙人。”
“有这回事?”
“就一个月前的事,海哥之前zuo了个手术,在膝盖上加了gen螺丝,现在走起路来gen本看不出丁点问题,他还改变发型,穿西装打领带的,一副绅士打扮,你回来一定认不出他呢。”
“哈哈,他还打领带呀?可不是dai红领巾呀,他会吗?”
“有湘南一手cao2练,现在的海哥得刮目相看了。”
“真想回来见识见识……那三fei呢?”
“他呀?好像比以前还忙,大半年了才见到他几回,哦,上次见面,他还带了个女秘书,又苗条又漂亮,两只大眼睛会放电,我看呀,她绝对不是秘书那么简单,嘿嘿。”
“四姐,连你也看出来了,那就肯定不只是秘书了,还很苗条?能承受三fei的ti重吗?……”
“咳,小虎,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呵呵,说说笑啦,对了,老六老七呢,都好吗?”
“好,都很好,他们把父母接来G市,在陆军医院附近买了套大房子,方便她妈妈每天到医院看病zuo检查,上个月我去探望伯母,她脸色比以前好多了,充满生气。老七也很懂事,留在家中照顾二老。但老六特别忙,经常找不到人,却又不知他忙点什么,连老七也不清楚。兄弟们知dao伯母的病要花不少钱,于是凑钱帮忙,他却一一拒绝,但事实上钱也数他攒得最多,好像从不差钱,那套陆军医院附近的大房子,听说要十多万,老六一次过现金付清,还换了台新车。小虎呀,有时间你给他一个电话关心关心,呵?”
我明白四姐所谓的“关心关心”是什么意思,她担心老六取的是不义之财,怕他走上弯路,但我心里明白,老六已洗shitou,再没回tou路,或许这样的生活才适合他。
“小虎,听到吗?”
“嗯,我明白,有空我联系他。”四姐的话打断我的思路,我继续问dao:“宋安呢,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