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她在问我哪里受伤,要帮我敷药,唉,大男人的,小小外伤算个啥呢?但想是这样想,我却没有拒绝,伸手指了指屁屁,微微挑衅地笑
:“这儿呢,你能行吗?”
“谢谢你,Karen。”我有点无奈地说。
那一刻,Karen仿佛一位伟大的母亲照料她的儿子,那种仔细与关怀,让我感到无限温馨;Karen又仿佛一位白衣天使照顾她的病人,那种认真与敬业,令我的内心无限感动。
Karen进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气开关,屋内虽比不上室外寒冷,但依然是阴森森的感觉,没有一点家的温
。
记得老怪事后是这样分析的:第一步,观察大门外的台阶或信箱中,是否满信和报纸。因为倘若房子的主人出远门,这类东西就没有人清理,通常会堆积在大门台阶上,很容易辨认。第二步,看大门外的走
。这样的连场大雪,如果家里住人,应该有清理过的痕迹。第三步,看车房。如果里面没有车,可以推断屋主是开车外出旅行,倘若有车子在,那要看车房门前的雪痕,如没有新雪印,证明车子有好一阵子没动过,估计屋主是坐飞机远行。另外,那天夜已深,屋内却依然亮着灯,证明屋主担心会有闯入者,故意离开后长明客厅的灯光,让贼人却步,但岂知这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夜,回复寂静。我趴在床上,回味着Karen刚才为我清理伤口时的音容笑貌,虽然我一直趴着没看到她,但我可以感觉到,感觉到她柔情的一面,偶尔肌肤相,更让我有
电的感觉,内心中,我努力对自己说,小虎呀,你已有了四姐和小仪,怎么可以得陇望蜀,而又乐不思“陇”呢?
屋内阴阴冷冷,显然主人不在家,我真佩服老怪,能这么准确找到一家装饰得如此美丽,却又保证主人不在的房子。后来我才知,原来老怪全凭其
锐的观察力和审慎的推断力来判断房子内是否有人。
“Welcome, good night,Tiger man。”Karen轻轻地为我盖上被子,清理杂物,退出房间。我真想把她叫住,但却编不出理由,虽然,下的被单,早已
漉一片。
老怪就是老怪,果然是当过侦察兵的料子,观察仔细,分析准确,不由你不信服。
妈一边烧开水,一边询问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怎么温哥华的闯入者还带枪带炮,好像要把屋子炸开一样,而我们几个到底是些什么人,凭什么竟可以把全副武装的贼人赶跑,而老怪又凭什么不让她报警,贼人被击退走后,我们为什么反而要带齐证件钱财立即离开,还把她拉到这里来,我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现在怎么好像作
犯科的却是我们……
“咯咯咯”,房门又被轻敲着,让我的远飞的思绪,立即退回这黑暗的房间之中。
“Tiger man,痛吗?”Karen柔声问。
其实我不说Karen也能看到,我趴在床上,屁朝天,牛仔
已破损严重,粘着的血早已结成块。Karen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为我退去牛仔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像被撕
的痛楚,哼也不哼一声。
“没事,你继续。”
“好象被碎木屑划伤了。”Karen仔细地为我检查伤口。
这西人的屋子,房间倒有不少,大家各自选了一个进房休息。
趴卧床上,这平安夜的惊魂一幕幕重现眼前,充斥着血雨风腥……真是一个让人难忘的平安夜。屁上还有点痛,但
心疲惫的我,却顾不上那么多,闻着房间内淡淡的清香,两眼半开半合,几乎就要入睡。这时,房门外却传来敲门声,神经质的我
上摸出枕
下的黑星,低声问
:“谁?”
Karen慢慢的褪去我最后一条子,
分血块与
子粘在一起,钻心的痛,我依然牙关紧咬,一声不哼。
妈定惊后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象连珠炮一样,炸得我两耳嗡嗡作响。我们没有一个可以回答她的问题,沉默半晌,我才开口推说我也不大清楚,现在大家都累了,先得好好休息,诸多的问题宜明天再作讨论……我用诚恳的语气,并有意无意显示着自己有伤在
,终于以诚意和可怜相把
妈安抚住。
Karen用镊子把我伤口上的碎屑一一清理掉,又涂着药水,敷上药膏包扎好,鼓捣好一会,还真受用,光腚上清清凉凉,痛楚慢慢消失。我真想这一刻不要停顿,延续下去,让我继续好好享受,但无内,两片屁叶就巴掌大的地方——要结束的终归要结束。
但无论怎么劝说,我的思想却不受我的束缚,早已远飞……
Karen提着个小小的药箱进来,打着手势问:“Tiger man,there’s a first aid box in bathroom, can I check the wound for you?”
“Tiger man, it’s me,Karen。”房门外传来Karen的声音。
我这才如释重负:“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