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住。”

        山是她和龙卿的家，她不想呆在这个冷冰冰的三合院里，她想回去她们的家，回去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地方，哪怕死也要死在那里。

        “沈丫！”李娘子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又气又疼。

        沈清茗却又哭了起来，这几天她要么睡觉，要么就是哭，两只眼睛早已哭的胀不堪了，一旦泪就会异常涩疼。

        李娘子想起了昨天丈夫说的话，再一看，这副样子确实撑不了多久，她甚至觉得，让沈清茗死也是一件为她好的事。她斟酌了一番，有些沉痛的说：“沈丫，你是不是喜欢上龙姑娘了。”

        本来哭的不能自已的沈清茗，一听这话，哭声都生生断了。她倏的抬起来，的只剩一条的眼睛中，仍旧可以看清那里浮现出一丝惶恐和怯弱。

        李娘子看的清楚，叹了声气：“你别胡思乱想，婶子就是问一问，而且，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沈清茗不说话了，这份感情她一直都是藏着掖着，生怕被人察觉，以至于都来攻击她们的感情。但或许到了强弩之末，绝望之际反而什么都不在意了，她只是踟蹰了一会儿，便很自然的承认了。

        “虽然婶子不明白为何你们互为女子却有这样的感情，但情之一字不能强求，龙姑娘已经走了，你又何苦这样呢？她也有意把东西都留给你，这里的房产田地都是你的，生意上的事她也已经教你了，你不用过以前那种日子，好好经营，也能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那又怎样？”沈清茗还是这样的话。

        “怎样？可以过得好还不好吗？至于……没了清白什么的，我们也不着急成亲，先把生意大了，有这么多资材傍，届时还怕寻不到一门好亲事？到时是喜欢男子还是女子都由着你。再说了，寡妇再婚的都有这么多，婶子还听说那些大家小姐也会偷偷养几个面首寻欢作乐呢，可见女子也不是非得从一而终的，方法总比困难多，忘了她，日子还长着呢。”

        李娘子有些憋足的组织语言，却不想有一天，如此违背妇的话会从她这样一个老实本分的农妇口中说出来。

        “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阿卿，只要阿卿呀。”沈清茗不带一点犹豫就否决了，但说话间，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又了语气，低喃：“可是我已经脏了，不能把自己给阿卿了，阿卿也不要我了。”

        李娘子猛然落泪，长叹一声。

        “婶子别劝我了，我有些累了，想睡了。”

        “又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