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待了一会儿，沈清茗又开口了，声音却是染了哭腔：“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训了她们一声。

        沈清茗的确醒了，已经坐了起来，靠着床，呆呆的凝望着窗外，神看着还不错。

        降温后，沈清茗的屋里就烧起了火炕，怕沈清茗冷到熬不过去，基本是一整天供，但架不住窗大开，什么意都没了。

        沈清茗没有接话，还是呆呆的盯着窗外。

        “怎样？”

        “嗯。”沈清茗喃喃，转过来，却已经满脸泪痕。李娘子心惊，忙走过去，轻轻的揽着她：“怎么又哭了？”

        听着她又发出这种低低的笑音，李娘子从未觉得原来笑声会这么难听，当真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李娘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窗外是黑龙山的雪景，只是这时有一阵风灌进来，风中裹挟的寒气令她不禁打了个哆嗦，方才注意到，窗居然是开的。因为她刚刚从外面进来，倒一时间都没发现屋内冷的接近冰点。

        沈二丫和沈三丫接过来，了谢，便急急忙忙去厨房忙碌了，连水都顾不上喝。原本的五口之家，现在只剩她们持家务，忙碌程度可想而知，但她们不在意，还很庆幸，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她们坚信，只要熬过了这段日子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不想呆在这里？”

        “不想吃。”沈清茗还是看着窗外，眼神发空，那颗心好像也已经飘走了，坐在眼前的不过是一躯壳。

        “不冷。”

        “不吃东西怎么行？你别伤心了，也别害怕，大夫已经看过了，你没有怀孕，只是脾胃虚弱又吃了油腻的东西才会吐的，不来月事也是营养不够，你乖乖听话，多吃点东西，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如此，又何故自己折磨自己？”

        李娘子自然能听出她们那憋足的回避方式，也没有继续计较。环顾院子，没见沈清茗，便问：“沈丫醒了吗？”

        “沈丫。”

        “我想回去山

        突然，沈清茗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李娘子看了眼外面，一派风雪飞扬的景象，皱眉：“下雪呢，怎么去呀？”

        “婶子来了呀。”沈二丫和沈三丫答非所问。

        “好起来？”沈清茗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低低的笑了笑。面对李娘子苦口婆心的劝说，她只是轻描淡写的：“那又怎样呢？”

        “嗯。”沈清茗沉沉的应了声，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外。

        李娘子走过去想关窗，却见沈清茗的眉皱了一下，生怕又刺激到她，只好又止住了动作。

        看着姐妹俩既不抱怨，也不喊累，懂事的让人心酸，李娘子一时间都不知该心疼谁，她到厨房盛了一碗肉糜粥，回到正屋。

        “婶子，我想去山里走走。”

        李娘子：“……”

        “沈丫，你醒了？”李娘子心下一喜，快步走过去。

        “开着窗不冷吗？”

        李娘子见她兴致缺缺，只好把粥放在小桌子上，又把小桌子搬到床上，低哄着她：“今天煮了你喜欢的肉糜粥，趁热吃吧。”

        出人意料的是，沈清茗醒了。

        沈清茗的脸上似有干涸的泪，因为冷风，有些泪凝在睫上，凝成了羽般的冰霜，更衬得她像个没有血色的瓷娃娃。

        “不过是一再提醒了我，我已经没有清白了。”

        李娘子叹：“那我去看看。对了，这里有些豆面，你们拿去喂吧。”说着，把一袋豆面递给她们。

        “刚刚我们看还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