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拽住程辉的衣袖，程辉一把甩开他的手，两眉拧了起来，突然怒吼：“你我会不会被开除啊你！小羽你要是不想见我了你就直说，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想提吧？你这一口一个程辉程辉的，你他妈的是在叫谁啊？你叫大街上卖菜的吗？你什么意思啊你？我算是你什么人啊！”

“我不回去了，我不干了！”

没见着这个人了呢。

“怎么不等我下个月回去找你呢？我都请好假了。”

其实心里也想念辉辉的。

你想不想知，后来那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妈后来得病去世了，我没有亲人了，我就一个人了，你在哪里啊你？！

程辉一定没有睡好觉，似乎比印象里的轮廓更瘦，一双眼填满长途旅行后的某种疲惫和呆滞，浑的骨节都像要摩生热走火，周几米之内的空气里一子焦虑和暴躁气味。

程辉那一没来得及点燃的烟还咬在间，咕哝着说：“来找你啊。”

程辉扛着包扭就走，大步星，也不回。

萧羽反驳：“我怎么样和你打球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你边你就不打球了么？！

程辉怒吼：“我还打什么球，你都跑了跟别人了！”

萧羽惊诧：“你，你，你真是偷跑出来的？你怎么能这么干啊，你不怕队里开除你吗！你赶紧去给王指打电话，赶快回去认错去！”

后来那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程辉拿掉烟，嘴角撇出一枚没有笑意的弧度：“行了，我人都来了，有什么话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萧羽冲口而出想问的第一句话其实是：你这混你后来跑到哪儿去了你，为什么就连个音信都没有了呢！

萧羽正琢磨着怎么和这火药桶讲清楚，话在嘴边踌躇，忽然反应过来：“程辉，你怎么这时候来？你怎么来的啊？现在队里放假吗？最近没有比赛吗？”

萧羽追上去：“程辉，你跟我去给王指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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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连忙解释：“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了么，等我从香港回来就去找你。因为要打香港公开赛所以走不开，但是我已经和领队教练打报告请年假了，就是要抽空回去一趟找你的。”

程辉冷哼：“我知你忙，国家队的大忙人跑来跑去多不方便。甭麻烦了，还是我来找你省事儿。”

“我怎么能不你！”

程辉的眼骤缩，低声吼：“我都知了！我在电视上都看到了！我就知是这么回事！”

“程辉，咱俩的事情是一回事，可是打球的事是另一码事！你不能因为跟我闹别扭就不打球了吧？”

程辉翻了个白眼：“你甭我怎么来的。”

萧羽张大了眼：“程辉，你不会是从队里偷跑出来的吧？你和王安打招呼了吗？！”

程辉调开眼神，不吭声。

程辉再一次甩开萧羽的手：“你甭我的事！”

当然，和狼惦记着展二少那是不一样的两种想念。

萧羽极力平静地走到这人面前，手插在兜里：“程辉。你怎么来了？”

萧羽的眼被树梢间的阳光狠狠刺到了瞳，眼球很酸很胀，望着面前模模糊糊的人影，开口说：“程辉，我的意思就是跟你谈这个事。我们……我们回不到从前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相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