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诉也让冯远和韦昌平感到绝望，本来请了天师，以为能保住命，谁知还是死了人。

期间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抬，否则看到什么被发现了，后果不得而知。

冯远报了警，大伙儿坐在客厅等候。客厅灯火通明，来了一队警察，是寇宣灵通知的。这种灵异案件，来的都是理过这些案件的老手，因此行动速度很快。

任林应该是想再见路南，因此玩了招鬼游戏。不料招来要了他的命的厉鬼。

“任林玩了什么招鬼游戏？”

大队长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将尸额外特殊理，寇宣灵看向度朔。度朔垂眸，注意力放在侧陈阳青葱一样的十指上，也不抬的说：“不用。通知家属给他场法事。”

“鬼。”

被鬼害死的人，三魂七魄会因为受惊逃走。不知投胎的路，除非场法事引导入轮回，否则会忘尽前尘，成为游魂野鬼，最终消失。

大概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满浴缸里都是血水。浴室地板上还有两个破裂的瓷碗，一瓶香油。

“他玩了招鬼游戏。”

大张着嘴巴，嘴里和鼻孔着面条，脸扭曲，似乎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眼睛一只被挖出来，找不到。全赤，从脖子以下的肤全被剥光，出血肉。

葛青看他们这样，再闻到烈的血腥味，也差点吐出来。她哭着询问：“任林被那些妖邪害死了对吗？你们不是天师吗？不是会保护我们吗？”

“那是什么东西害死任林？”

不只是陈阳厌恶，很多天师都厌恶这种行为。这就等同于在一个缉毒警察面前，站着个毒的瘾君子，别人恨不得远离消灭，却有人千方百计去接只是为了寻刺激。

陈阳：“他不是被妖邪害死。”

“什、什么？”

陈阳脸色不好看，眼里有着淡淡的厌恶。他厌恶这种拿命去玩的人，十六岁以前的他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是活下去。最大的希望是远离鬼。

“缸游戏。”陈阳瞥了眼浴室的方向，说：“玩游戏的人一丝不挂进入浴室，准备一碗长寿面、一碗鸡血和香油。磕三个，往面里倒入香油，磕三个。再往里面倒入鸡血，磕三个。最后把鸡血倒入浴缸，躺进去。他就能见到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寇宣灵有话要对度朔单独说，度朔看了眼陈阳，便走到角落。寇宣灵跟上，小莉见陈阳独自一人便上前说：“陈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陈阳垂眸，陷入沉思。

不过他们还不到深恶痛绝的地步，因为他们大概猜到任林玩招鬼游戏的目的。他跟路南关系最好，听冯远他们说，好像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同手足。

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有些人却毫不珍惜。

陈阳正是在思索这个问题，他说：“12点23分，我想任林应该是在12点左右开始玩缸游戏，12点20分左右被杀。然而我的确没能察觉到鬼气，直到任林死

三人顿时噤声。现在是感时候，任林居然还敢玩招鬼游戏，简直是嫌命太长。

大队长点，表示他们会安抚家属。然后离开，并将尸带走。

她记得陈阳说过他能感觉到鬼气，那么重的鬼气在陈阳看来，应该已成实质了吧。不过一层楼的距离，却无法及时将人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