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见到陈荣贵拉着贾赦火急火燎地跑去了，哼了一声，鄙夷：“两个愚钝之才，有什么好看的。”

他说完这句话，本以为众人都会哈哈大笑，没想到，众人却都沉默着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好像是同情，又好像是看好戏。

蔡良上前拉住贾赦的衣袖，拉扯着他，就要往韩夫子的屋里走。

蔡良听着众人鄙薄贾赦和陈荣贵的话，只觉得如同大冬日里灌入了一热水，浑的每个孔都妥帖了，他笑着对一旁的人说：“李兄近来学业突飞猛进，这回想必能得第一了。”

被奉承的李子裁受若惊，连连摆手：“哪里，哪里，要按文才，我们外舍中除了蔡兄以外，谁能得第一，这回恐怕还是蔡兄蝉联了。”

“你、你……”刘行热脸贴了冷屁，又气又恼。

蔡良笑而不语。

然而，当蔡良等人到了放榜的时候，却看到所有人都静静地张着嘴巴站在榜下，见他来了，所有人都朝他看了一眼。

蔡良却斜了那人一眼，将那人视为阿谀奉承之辈，鄙夷地反问：“不是倒数第一？那就是倒数第二了，刘兄什么时候和贾兄关系这么好了？”

他见到榜下贾赦和陈荣贵站在那里，便冷嘲热讽地说：“怎么？贾兄？瞧不见你的名字吗？从最底下看就是了呀。”

“这一定是写错了！不然就是你贾恩侯作弊！”蔡良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幕，他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昏地暗，贾赦方才在榜前也是为了嘲笑他，一时间怒气冲晕了他的脑，只恨不得当众把贾恩侯的名字涂掉才好。

蔡良愣了下，他抬起去看，难以置信地了眼，又看了一回。

蔡良冷冷地盯着他，视线像毒蛇一般冰寒森冷，他抬起下巴，傲气地说：“要什么证据！你得了第一，必然就是你作弊了，我们外舍中谁不知你贾恩侯是个不学无术之人，你得了第一，不是作弊还能是什么！走！我们去找夫子理论！”

一行人说说笑笑，高声交谈地走到放榜。

他们都是外舍中学识最好的，每次放榜的前十名多半被他们所包揽，故而料想，此次也不例外。

陈荣贵想笑又怕得罪蔡良，忍笑忍得脸上的肉都在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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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良愣了愣，隐约觉察出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眼神不是过去那种崇拜、羡慕、嫉妒的眼神。

“蔡、蔡兄，贾、贾恩侯考了第一！！！”李子裁失声说，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榜上贾赦的名字赫然在前。

贾赦被拉了个踉跄，原本三分怒气顿时也变成了七分了，他一甩手，嫌

“可不是？”旁边阿谀奉承的人纷纷附和，他们脸上带着讥嘲的笑容，笑嘻嘻地说：“左不过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罢了，回回如此。”

“不，贾兄这回可不是考了倒数第一。”有人好心地提醒蔡良，到底是同窗，不忍看他丢脸。

贾赦皱了下眉，他抿了抿，眉眼间带着怒气：“蔡子恒，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作弊，也有证据！”

贾恩侯三个字用朱笔写着，端端正正地排在他蔡子恒的名字前。

“是啊，这二人的脸也真是厚，竟然一直赖在我们外舍不走，丢了我们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