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慑与四娘平日里的淫威,这时候哪里又能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给她折腾这么久。
“怎的又梳了个男儿tou。”阿枝见这姐妹二人,一人ding着一个wan子tou从屋里出来,忍不住笑dao。
“阿兄说梳这个tou好dai帽子。”四娘咧嘴笑dao。
“整日的不出门,你们也不dai帽子。”五郎这时候已经坐在厅堂里的热炕上,手里捧着一个粥碗正chui气呢,听闻四娘的话,当即便给她拆台dao。
“阿姊叫我们今天晚上去光德坊那边,你忘了?”四娘也坐下来吃饭。
眼瞅着年关就要到了,罗大娘也寻思着要给家里这几个小的一人再置办一套新衣裳,她自己实在太忙了,也没有功夫给他们zuo,只好多花费一些钱帛,到成衣店去买来。
五郎原本还想说,平日里不出门的时候你们也是这么个发型,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怕四娘记仇,等一下又寻他不痛快。
“这一旬的卷子可刻完了?”阿枝问他二人dao。
“快了。”四娘回答说:“今日便能刻完。”
“可要我帮忙?”阿枝又问。
“前面几旬的卷子,ma氏客舍那边还有人买,言是让每份卷子再补五十份过去。”五郎说dao。
“待我zuo完了这院子里的活计,便帮你们印卷子。”阿枝笑dao。
“劳烦阿枝了。”四娘那丫tou还ting高兴,阿枝zuo活很是细致的,她印出来的卷子,每一份都很干净很清晰,有她帮忙,四娘和五郎就能省下不少时间和jing1力。
“客气个甚。”阿枝笑眯眯的。
其实阿枝还ting喜欢跟雕版墨汁打交dao的,虽然她自己并不怎么识得那上面的字,但是与这些东西打交dao多了,便觉得自己shen上仿佛也染了墨香一般。
吃过早饭,四娘五郎两个帮阿枝收拾碗筷,六郎七娘那两个也是跟前跟后地跑,跑过了几趟,又到院子里找五对玩儿去了。
罗用定制的驴车这两日还未好,他与乔俊林依旧是骑燕儿飞去的学校,五对依旧在这个院子里待着,长安城不比西坡村,阿枝她们也不敢放它到外tou去溜达,于是这mao驴这两日也是闷得很。
太学这边,因为年关将近,学生们这几日也不怎么静得下心来念书,常常成群结队地在外面聚会玩乐。
这一日,罗用便听到乙班有几个学生在那里讨论清风楼的事情,那清风楼乃是饮酒作诗的风雅之地,文人们去那样的地方,难免也要找几个会抚琴唱曲的官ji。
中午吃饭的时候,罗用便问乔俊林:“听闻你们班有几个学生言是今晚要去清风楼?”
“都去。”乔俊林说dao。
“哦。”罗用点点tou,全班同学一起去清风楼,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好事,但这年tou的风气就是这样,先生们大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少饮酒。”罗用说dao。既然是全班同学都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除非乔俊林是想被人排挤在群ti之外,要不然他便只有跟着一起去。
“嗯。”乔俊林应dao。
说起来,自打罗用来了这长安城以后,时常便与乔俊林同进同出,不过有时候他们也会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比如说乔俊林又要跟人出去应酬的时候,又或者是这几天,罗用的这些弟子们过来,师徒几人正在为南北杂货那一间铺子的事情忙活。
这一日晚上,四娘五郎与六郎七娘都去了光德坊那边,罗用也去了那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