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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倒是我弄错了。”罗用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件事,这年
也不像后世有互联网,有什么不明白随时都可以上网查,所以记忆和积累就显得尤其重要。
这样的辛苦,在这样的时代,是很平常的。
“产石膏的那是平陆,离我们安邑不太远,不过他们那边在都畿
陕州,不在咱河东
。”对方给罗用解惑
。
“你要多少?”对方回
。
“我买来
别的用
,要多买些,这石膏价钱几何?”罗用问
。
“那便劳烦先生了。”罗用连忙
谢。他虽然不了解行情,但从平夷县城到西坡村,光脚程都要两天时间了,若是从远一些的地方过来,路途更远,一担石膏卖十二三文钱,怎么着都不算贵。
“都言罗三郎长得斯文俊秀,又有一
特别神气的大
驴,刚才远远瞅着,我就猜你是罗三郎。”这人常年被太阳晒得黝黑,一笑起来,那一口大白牙就显得特别白。
“你们这是担的什么,要担去何
?”罗用笑问。
“我听人说,安邑的石膏也是极好的。”这也是罗用刚刚从药铺里听来的,这时候的安邑,也就是后来的运城,那里有个运城盐池。
“你以后若是还要,我就帮你跟平夷那边的脚夫说一声,让人直接担了石膏送去西坡村,一担约莫要给个十二三文。”对方又
。
但他也没有多问,只说:“我库里还有一斗多上好的安邑石膏,不过你若不是用来入药,一般的石膏应也可以,我库里还有两斗半平夷县那边产的石膏,你若是要,八文钱拿去就好。”
“这么远的路,你们怎么不用车子推?”罗用又问
。
“要那么多?”对方吃惊。
“?”罗用吃了一惊,两斗半的石膏,竟然只要八文钱,这东西比他想象的要便宜啊。
那一边,刚好有几个挑担的脚夫走过,罗用抬眼望过去,就看到他们肩上那被重量压弯了的扁担,脸上
上的汗水,还有
糙脚掌上套着的破烂草鞋。
“你怎知我是罗三郎?”罗用对眼前这些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买好了石膏,罗用赶着驴车从那条小巷里出来,外面就是离石县城中最宽敞笔直的一条大街了,这时候正是中午,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也有些热闹。
只是这一次,罗三郎不再垂一垂眼睑,然后带着些许复杂的心情从他们
边走过。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驴车上看着这些人,等人走近了,还笑着与他们打了个招呼。
“这是从安邑过来的池盐,要担去
氏商行。”打
那个脚夫放下担子,拿下斗笠扇了扇风,笑问
:“足下可是罗三郎。”
“那有什么,那些石膏天生天长的,品相差点的也不好入药,你那边若是用得着,倒是能给那些脚夫添一项营生。”给人当脚夫肯定没有自己挑石膏卖挣得多啊,再说若是卖去西坡村,回程还能稍些豆腐什么的出来卖,也能挣点钱粮。
“价钱若不是太贵,我便先要半担。”罗用回答说。
在这个年代,石膏这个东西除了入药,还没怎么被开发出其他用途,这店老板实在想不通罗用买那么多石膏要
什么用。
“你买石膏何用,可是为了清火?”店家说着便往柜台那边去了,手里拿个小秤,就要去开装着石膏的木柜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