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就是一个乡下少年郎,有啥。
“阿兄,那杜大郎又来寻你。”下午的时候,罗用正在后院zuofei皂,四娘跑过来对他说dao。
“哦。”罗用应了一声,对四娘说:“你帮我推一会儿这个,我等一下就过来。”
“行。”四娘应得也很爽快,这时候彭二正在坡下煮猪食,二娘在旁边屋子里给这几日长好了霉菌的豆腐块装坛,大伙儿都忙着呢。
罗用放下手里的活计正要出去,想了想,又伸手去把tou上那块沙罗ruan巾给解了下来。
“你为啥又把幞tou解了?”四娘嚷嚷dao,两个阿姊都说三郎扎幞tou好看,四娘也觉得ting好看。
“早上没扎好,刚刚干活的时候松了。”罗用说dao。
别人也就罢了,杜构跟前,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啊,最近他们村的人就是学的人家才开始扎的幞tou,结果这一个个的扎起来,愣是赶不上人家一半好看。
“咦……”四娘显然不信。
第100章贞观九年五月
罗用近来每日里除了制皂,就是教杜大郎画画。
说实在的罗用自己的美术水平也不怎么样,仅有的一点功底,大多也是前面那些日子里为了那牡丹坐垫的花样ying练出来的,从前教教自家弟子,也是没什么问题,这会儿碰到一个杜构这样的,常常就会感到捉襟见肘。
还好他的空间里tou有几本美术教材,罗用没事的时候偷摸着看几下,勉强倒也还能应付。
只是有时候实在被这杜构给问得烦了,他就恨不得直接将空间里的书本给他甩过去,老子不伺候了,你自己看书去吧。
当然这是不行滴。
杜构这个人也是比较有意思,一边求学若渴,一边又很好地把握着度,每每都能在罗三郎炸mao之前刹住车。
按杜构本人的意愿,当然是希望一天到晚都在罗三郎跟前,让他指点自己作画,无奈那罗三郎似乎对作画一事并无多少兴趣,每日里宁愿待在罗家后院zuofei皂。
这一日清晨,杜构大早上起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琢磨来琢磨去也琢磨不出答案,于是又去找罗用。
行到罗家院子,那罗四娘却说他阿兄到羊舍那边去了,于是杜构就也往那边去。
罗用这一大清早来羊舍这边,是为了看一看那些苜蓿的长势,早前撒下去的种子,这时候大多也都已经发出芽来,长出又nen又细的草叶子。
罗用查看了一下土壤shi度,感觉还成,暂时应该也不用浇水,这两日若能再下一场雨,那就更好了。
在离他不远chu1的荒地上,他的那些弟子这时候也都起来干活了,他们将荒地上生长着的灌木丛砍下来,围在苜蓿地周围作为篱笆,防止这些nen苗被山羊啃食。
杜构过去的时候,看到许大郎挥着锄tou正在挖树gen,于是便走过去对他说dao:“这么挖太费力气了,怎的不割树pi?”
“割树pi作甚?”许大郎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热汗,不解dao。
“你只需环绕树干割两圈,剥下中间的树pi,这树不多久自然就枯萎落叶,只要没有树叶遮挡阳光,便也不怎么妨碍耕作,待到两三年以后,这树差不多就该腐朽了,到时候你再将朽木ba去便是。”杜构对他解释dao。
罗用这时候刚好也往这边走,听闻了此言,不禁也想起从前在书本上学过的内容,关于树干的结构,负责输送养分的,是树pi中一个名叫韧pibu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