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浑难受，人又迷糊，非要鼻胃，被何权吼了几嗓子才安静下来。他委屈巴巴地念叨着“我要找我妈”，在那耍起小孩子脾气。妹妹秦兰也从外地赶回来了，一看哥哥这样心疼得躲到旁边哭去了。

“嗯，护士长。”何权捂着嘴嚼东西。

提起齐家信，何权觉得上残留的巧克力甜得发苦。

“这事儿还得看他们自己，我多是敲敲边鼓。”何权干笑。

“你外公不着急？”

“那就单着吧。”

你病区的人？”

秦陆崆摆摆手：“医生岁数越大越忙，经验多了，患者都爱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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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权紧咬住嘴内侧，偏看向窗外。

何权示意郑志卿去安下秦兰，自己则接着和钱越在床边哄秦枫。郑志卿走到秦兰边，摸出手帕递给她。

“小枫那孩子，太随，就缺个人。我看钱越人不错的，说话办事儿有条有理，子也稳……何主任，你多费费心，给他们俩撮合撮合。”

“齐老八十多了，有些错你总不能让他一个长辈的来认。”秦陆崆叹了口气，“你啊，跟你爸一样，都是倔脾气。当初齐铮要是服个，也不会那么早就――唉！”

何权心说我没少费心，话说了一火车，可架不住人钱越心里有人啊。要说景潇也是个木脑袋，恨不得全病区都看出来钱越喜欢他了，就他自己不知。不过景潇对男的没想法，就算钱越表现得再明显八成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郑志卿忙了一整天，协助警方收尾工作、接受记者采访、以及应付各职能口门的临时检查，快十点了才算口气。他一天没吃饭了，空下来赶紧去ICU看秦枫。何权瞧见他进来，没说话就只是点了下。郑志卿倒是有话想跟何权说，他中午被记者堵在大厅里的时候，瞧见欧阳的车了。

“我爸要是服，就没我了。”

“别担心了，你哥基本脱离危险期，后天就能转回普通病房。”

“我这一天到晚的除了手术室就是病房，哪有工夫谈恋爱，等闲了再说。”

何权差点咬着。这要怎么说？说你儿子喜欢人家可人家不鸟他？不合适，再怎么说秦枫挨这一枪也是为了钱越，老爷子要是知钱越不喜欢秦枫肯定不开心。

“我姓何，跟姓齐的没关系。”

钱越大概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就又来看护秦枫，何权瞧着不免有些心疼。可他也没什么好说的，钱越心里愧疚，是用这种方式来降低负罪感。

“也……不算吧。”何权抓抓自来卷，大脑飞速运转寻找合适的措辞，“还没破窗纸呢，人钱护士长脸薄。”

晚上大夜班，何权巡完房又去ICU看了看秦枫。ICU的大夫跟他说，七点多的时候秦枫突发高热，打寒战打得床都跟着抖，温一度飙到40°，两袋强力抗生素打下去才降温。术后感染是坎儿，尤其是枪伤。金属制品会导致破伤风，或引起过水阻呼，所以才把秦枫放ICU里实时监控生命征。

秦兰用手帕抹去眼眶下的泪水，抿了抿小

“嗯，感情是俩人的事儿，旁人也难插嘴。”秦陆崆看了看何权，“何主任，你还没定下来？”

“他跟小枫，他们俩……谈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