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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初年幼的杨元一能够靠近形还不稳的魏延卿，却不被噩梦吞噬。

魏延卿淡笑：“不多。”然后说了个数字，令杨元一久久无言。

杨元一眼睛瞪大：“豪华双人墓？”

杨元一表情稀松平常，似乎没觉得自己说出了多了不得的话。

魏延卿背在后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悄悄搓了搓，语气不自觉带了点小心翼翼：“你什么时候怀疑我？”

杨元一突然问：“你呢？”

“25岁？”

“越靠近死亡，就越接近异闻。从‘人’到‘异闻’，从生到死。你较之常人少了份恐惧，将来这种情绪会直接消失。”

杨元一：“小花园本来就是套餐里……唉，算了，反正我砍价成功的代价就是没有小花园。这样说来也还划算，不亏。”

魏延卿的手掌覆盖到杨元一的脸颊上，大拇指摩挲着他的肤，凑上前，亲吻了杨元一的额、眉、脸颊和鼻子，他说：“你看中的那块风水宝地，我买下来了。”

魏延卿仔仔细细的观察杨元一的眉眼，确定没有生气也没有高兴，不喜不怒平静无波。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杨元一有些不自在，撇开脸，垂着眸：“你的寿命。”

杨元一洗了，不习惯发。所以出来的时候就着漉漉的发，魏延卿知他这病，早就准备了巾。此时两人无话可说，他便绕到杨元一后，将巾搭在他上，大手按住：“别动，我替你干发。

杨元一幽幽的说：“我好不容易砍掉十分之一的钱，你买下来，没少不说，还多了。”

他的意思，点了点。“我说过，你对异闻来说，很有引力，不是开玩笑的。它们对你的喜欢或是渴望，都比普通人要强烈一些。不过，等你过了25岁，恐惧就会逐渐消失。”

魏延卿得意忘形，轻声问他：“你不生我的气了？”

窗没有关紧，风挟带着雨丝刮进来，到不远的地面。了一瞬便又干了，杨元一目光直直的盯着地面，忽然眼前一黑，定睛一看，魏延卿站在面前。

民间有句俗话，右眼代表灾事到来，左眼便是好事来临。所以，在杨元一心里，魏延卿就代表了将要来临的好事。

“……”魏延卿：“他说附赠个小花园。”

眼里的深潭寒水变得甘冽清甜，柔和得不可思议。

“我们死后的家。”

虽然没笑，但是咙里总传出一两声轻咳，杨元一一度以为他这是咙发炎想咳嗽。待及他的眼，要脱口而出的话便了回去。

杨元一下意识按住眼：“右眼灾，左眼――”瞥了眼旁侧的人，他说：“很久没了。以前见你的时候，会。后来见到你，也会莫名的。”

杨元一咧嘴一笑：“不生气。”摇了摇，停顿片刻，强调：“我不是小气的人，你有苦衷，我能理解。你活着就好，我不生气。”

魏延卿：“嗯？”

杨元一：“你花了多少钱？”

魏延卿深口气，手背轻，憋着笑，得意、欣喜、满足又快活。为恐怖异闻，从未觉得人类味觉有多好，现下却觉得果然存在即理。不然就尝不到甜这种滋味，元元赠与他的蜜糖，尝不到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