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按摩的法子是有依据、有来历的，每一种指法都自有一篇理；可惜陆雪征不能苦中作乐，大呼小叫的只是喊疼。李继安没想到他忽然没了刚，不禁啼笑皆非：“你吵

是熬不得了。

一丝杀气掠过他的面庞：“废了他？”

陆雪征一觉醒来，旁的感受没有，只觉腰伤发作的是更加厉害。咬紧牙关捱了片刻，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在枕上蹭去了额角冷汗：“也许。”

李继安深深低下，仔细端详他的眉目，越看越觉着他好看；尤其是那一褐色泪痣，把面孔点缀的富有了生机――否则五官过于标准，英俊归英俊，未免英俊的乏味，少了魅力。

当然，如果陆雪征只是徒有其表，那也不至于让他迷恋；他最爱的是陆雪征那个调调。那个调调是什么调调？他想了又想，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

李继安有心也上床歇歇，可是害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睡过去，而陆雪征一个不留神醒过来――陆雪征只是疲惫而已，疲惫的陆雪征完全可以掐死睡眠中的他！

“多好的人。”他在心中甜美满足的想：“总算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最后依旧是哀而不伤：“那也不是长久之计。”

李继安光顾着思索那“冤冤相报何时了”的义，一时竟没有留意自己被对方唤成了蠢货。抬手往掌心中添加了药油，他以钻木取火的劲摩双手，而后再一次张开五指，依着位经脉的位置，仔仔细细的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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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安被他吓了一：“醒了？还疼？”

随即他闭了一下眼睛，仰起来低低的痛哼了一声：“蠢货！轻点儿！”

李继安拿来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当着陆雪征的面下瓶，一边将那药油往手心上倾倒，一边笑问：“我是不是把你打坏了！”

这时，陆雪征忽然毫无预兆的了个深呼，而后抬起一只手，闭着眼睛轻声说：“不要动，我腰疼。”

陆雪征抬起转过脸来，给了李继安一个神情平和的侧影：“冤冤相报何时了。”

送走叶崇义之后，李继安揣起支票上楼回房。走到床边低一瞧，就见陆雪征依旧保持着俯趴的姿势，双目紧闭，呼匀长，正是已然入睡。

情绪随即转为了哀而不伤：“可惜养不住。”

陆雪征似乎周都是中带的，松懈时一点，紧张时则是完全的坚。横练功夫练久了，他隐隐有了点铜铁骨的意思。

李继安双手快速相搓，搓出了满室的刺鼻药味。走到床边弯下腰去，他把温热的双手轻轻覆上了对方的后腰，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按：“等到将来养好了，是不是就要把我碎尸万段了？”

弯腰嗅了嗅陆雪征的面颊，他抬手搭上对方的肩膀，一路缓缓抚摩向下。陆雪征依旧是赤条条的不着寸缕，手掌挨到光的肌肤上，就像双方富有磁一般，登时缠绵相，分不开了。

陆雪征蹙着眉睁开眼睛，声音极低的短促叹：“疼。”

于是他就不睡。他坐在床边，反复摩挲陆雪征的。手掌挤进对方的膛与床褥之间，他用指尖搓那一粒中带的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