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答应一声，立刻转奔向厨房，寻觅猫食。

李纯穿着一中学制服，发剃的短短的，斜挎了一只牛书包，书包里放着三只消音，两个大梨，一包五香瓜子，一包糖炒栗子，余下一点空间，乃是小灰猫的容之――它现在东奔西走，见多识广，已经能够从书包开口伸出脑袋，非常淡定的看风景了。

金小丰前脚刚走，李纯后脚进来了，欢欢喜喜的向陆雪征询问：“干爹，家里有梨，您吃吗？”

经过了长达三四个小时的旅途。在下火车时，李纯的书包里就只剩下了消音与小灰猫。

他仍旧是哼哼呀呀，从行歌曲哼到京剧，最后调子一转又成了昆曲，堪称是千变万化、神鬼莫测。转动密码暗锁打开箱门，他随着节奏摇晃脑，从里面取出了三只手枪用的消音。

金小丰深深点：“是，干爹。”

然后他从李纯手里接过书包，掏出两只消音递给国章、以及另一名高壮徒弟。自己拿出余下一只消音，他对着那名高壮徒弟，继续平淡的出安排：“你负责汽车夫。注意，消音只在最初两枪时效果明显，越往

昆曲拐上了京韵大鼓的调子，他关严保险箱，合拢暗门，又将书籍逐样摆回原位。拿着那三只消音走出书房，他忽然收住声音，自己骂了一句：“真他妈难听！”

三天后，陆雪征带着李纯与小灰猫，重新踏上了前往北平的列车。

至于虞老爷和金老板有什么关系，那就不是陆雪征应该关心的了。

后笑了：“接啊！为什么不接？北平那边，我去安排；天津这边，你找苏清顺商量，你们两个来。”然后他向金小丰歪过子，垂下眼帘笑：“金光耀也是个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边保镖一定不会少。这几天你们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直接用炸弹把他干掉。如果不行，那就按照老办法，乱枪打死，速战速决！”

“你去拦车。”他坐在堂屋里，指着一名年少单薄的小徒弟说：“你只负责拦车，拦下来就跑，别的不要。”

陆雪征心情不错，一边哼歌一边将书架上层的成套书籍搬运下来。拨开书架板上的一暗门，嵌在水泥墙内的保险箱出了面目。

不过几天的功夫，陆雪征已经彻底熟悉了虞公馆附近的路情况，并且掌握了虞老爷素日出门的确切时间。这天傍晚吃过晚饭，陆雪征把李纯、国章、以及国章手下的两名徒弟叫了过来。

陆雪征不再说话，只向后一挥手。金小丰又一鞠躬，随即直起腰转走出去了。

而陆雪征弯腰放下小灰猫，独自上楼走进了书房。

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陆雪征带着国章，走大街穿小巷，在一虞公馆门前徘徊不已。原来那盛国纲近来与法租界的一位金光耀老板交恶，于是定下毒计，要将其一网打尽。如今按照计划，陆雪征的任务，乃是干掉虞公馆内的老爷子――虞老爷是个病弱的老家伙，每隔几日便会乘车出门，去医院例行检查。

陆雪征站起来答：“你先给小灰灰弄点猫食，它还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