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当然不可能说出他们背后所依赖的，其实本就不把他们当成一回事这种话来。

暂时避其锋芒是如今最好的选择，不，更准确的说，是能瞒过如今几乎对族内事务完全放手不的该隐的最佳选择。

闻言，女血鬼嗤笑了一声，嘲讽他：“安德烈，你真是个怂包。”

安德烈赶忙收回视线，摇了摇。

“我们已经蛰伏了这么多年，如今路西法陛下和始祖都回来了，凭什么我们还要对神祇卑躬屈膝？”脾气火爆的血鬼更是不满，“西方可不是他们那个联盟能撒野的地方。”

安德烈干脆再一次通知了同族，他觉得哪怕他们并不如掌控了法则的神祇强大，但有所防备的话，至少不会如此狼狈。

“安德烈，你在说什么！？”材妙曼的女血鬼难以置信，“我们可是损失掉了一个世族！”

能够在他们所掌控的这一代回归，他们都将自己视作被眷顾的一代，将要传千古计记入历史的存在。

他避开了所有探究的视线，半晌才：“始祖说……一切照常。”

“我们避得够久了！自从有第一个神祇苏醒开始，我们就已经转入了地下，如今我们已经有人能够撑起大旗了，为什么还要避让？”女血鬼一推餐盘，“我拒绝你的提议。”

血鬼们都因此而骄傲着。

安德烈叹了口气，比起别人激烈的反对，安德烈反倒是最害怕有人问出这个问题。

并没有什么用的，安德烈无比清楚的知，哪怕他们得再多，再优秀，在始祖眼中也连那个画中少年分毫都比不上。

安德烈看着该隐又转回去，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垂下眼选择了告退。

该隐摆摆手，“那就一切照常。”

安德烈挥挥手，保持着一种

自乱阵脚是最愚蠢的行为。

他不愿意在始祖的脸上看到对他们的失望，尤其是针对他的。

在他眼中底层血鬼死去多少都是无所谓是一样的理，但在感受到他自己在该隐眼中不过也是“无所谓”其中一个的时候，安德烈还是感觉有些难过。

何况就算他说了，同族们估计也完全不会相信。

尤其这一次归究底其实算是他们主动挑衅才激怒神祇的。

那可是始祖啊。

安德烈看着大分都表示反对他的同族们，突然感觉有点累。

他在同族之间说话并没有什么大用，哪怕始祖赐予了他理一切事务的权力，但血族们如今谁都不服谁，尤其是大家都想在始祖面前多出现几次，夺得始祖的目光与爱的时候。

安德烈看向她，“我知。”

“神祇还在继续？”该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将调色盘放下，转过来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疼的眉心，“只是暂避……”

安德烈觉得之前那一个世族的死亡绝不是结束，他感觉异常的不安，却并不敢跟该隐说。

最终有个脾气温和的血鬼开口问：“始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