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虚彦郁闷得也在浴桶里呆不下去了，笨拙地了出来，然后学着记忆中的动作，开始抖着上的。

黑墨可怜兮兮地收回手，他别的听不懂，可是“鱼”这个字还能听懂的。为了吃的，他忍了！

杨虚彦摇着大脑袋，说什么都不出来。开玩笑！这是他师父亲手烧的洗澡水啊！这一辈子都没机会撞到这种机会，他当然要抢先享用！

宁楚看着黑墨老老实实地蹲坐在椅子上，时不时还要耸动下肩膀，用手抓抓这里抓抓那里，分明是不适应布料的感觉。可是他总不能让他大冬天的就奔，那影响实在是太不好了。宁楚叹了口气，把黑墨蹲在椅子上的脚拿下来，认真地说：“黑墨，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是不是想和我在一起？那么就要学习很多东西，好不好？”

宁楚一呆，黑墨这是在叫他的名字？他

“噗通！”黑墨还没反应，倒是一旁的杨虚彦一下子进了浴桶，还溅起了偌大的水花，把宁楚淋了一。

黑墨心疼地看向杨虚彦，他可是养了那么久的啊！每天都用个好几遍，不能用爪子直接抓啊！

宁楚旁观着犹如得了羊癫疯一样的杨虚彦，默默扭过了。他这才知以前的黑墨甩水珠的时候是多帅气，现在这个西贝货简直就是糟蹋了黑墨的。

换了个，倒是更加可爱了。

宁楚见黑墨扯着上的衣服，一使劲就要撕坏，连忙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不许弄坏，否则不给你吃烤鱼了。”

“出来。”宁楚抹掉脸上的水渍，皱眉。

杨虚彦坐在浴桶里，看着宁楚伺候着自己的，有种微妙的不悦感。尤其在看到“自己”享受地仰起眯起眼睛时，越发地不甘心。那明明是他的！杨虚彦霍然站起，却发现沾了水的全都黏在了上，就像是穿了一层衣服一样，紧贴在了一起，难受得要死，还脱不下来。

杨虚彦并没有接收到黑墨的信号，打算走出去晒晒太阳让透的发自然干，可是就在他刚走出屋，刺骨的寒风来，几乎立刻就要把浑透的他成了冰棍。

怪不得那笨豹子不爱洗澡……

他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再多穿一层东西，感也不好，还影响了他的感知能力，真的讨厌死了。

黑墨歪着，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等宁楚耐心地说第二遍时，才大概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欣喜地点了点。他当然要和宁楚在一起，虽然以前在小谷隐居的时候不觉得他的豹子有什么不好，但是陪宁楚出了小谷以后，却觉得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黑墨虽然思想单纯，但原来也是于未完全开化，现在附在了杨虚彦的上，仿佛灵智顿开，忽然张口努力地说：“恁……您……宁！宁！”

黑墨也很想变回来。尤其在宁楚给他完澡，亲自给他穿上了衣服以后。

杨虚彦迎风泪，他好想变回来啊！

宁楚尽知在这豹子的里是杨虚彦的灵魂，但是对着黑墨的，他总是说不出重话，而且他干脆拿那两米多长的大黑豹没办法。再加上黑墨依然抗拒洗澡，宁楚只好把他按在一旁的椅子上，从浴桶里打出水来替他洗然后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