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宁楚长长的眼睫动了动，淡淡：“他走了吧？”

宁楚知自己什么事都不上心，习惯就懒得改变，若跋锋寒就这么在他边纠缠着，以后他也不会主动提出分手的。

宁楚实话实说：“我也不知我怎么了，口闷闷的。”

宁楚想着想着，突然就钻牛角尖了，对着枯木禅琴一发呆就是一上午，就算是盘膝而坐，也坐得脚发麻。

“小楚……”徐子陵忽然了悟，宁楚定然是知跋锋寒已经走了。

对于跋锋寒，初时是厌恶，后来是成了床伴，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升级为兄弟的生死之交。感觉上和寇徐两人的地位一样，但和他之间终是多了一层亲密的关系。不初衷是不是双修，但宁楚确实是在其中得到了益和快乐，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跋锋寒之间虽然算不上是恋人，但总算是比旁人亲近了许多。

讽刺的是好聚好散的这个条件，还是他提出来的。

寇仲很有耐心地继续追问：“是不是和老跋走了有关？”

宁楚仔细想了想

宁楚本想抚琴静一静心，但却一直没有心情，就这么垂首坐在地上的琴桌前，默默地发着呆。黑墨伴在他的边，不时摇摇尾巴，显然是极为无聊。

“那他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寇仲问。

“嗯……”徐子陵简单地应了一声，接下来就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和寇仲交换了一下眼色，就算再迟钝，也猜出来跋锋寒突然间离开，肯定是和宁楚有关。

就因为这样，徐子陵才压抑着自己的感情，默默地祝福着他们。到洛阳之后，更是和寇仲刻意避开，让他们多一些独时间。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跋锋寒说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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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寇仲见宁楚陷入了沉默，不禁蹲下，单膝跪在他的旁边，关切地看着他，“怎么了？”

徐子陵一脸担忧，不光因为跋锋寒上有未愈的重伤，还察觉出来此事有些蹊跷。

“我去和小楚说一声吧。”徐子陵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告诉宁楚。

因为他对宁楚有着难以启齿的感情，所以只要和宁楚在一起时，总会无法克制自己地去看着他。跋锋寒几乎和宁楚形影不离，跋锋寒对宁楚倾注的深情，他自然也看在眼里。而宁楚则天生就是冷淡的格，若不是对跋锋寒有感情，也不会不追究他初次强迫的暴行，而继续和他在一起。

疑惑不解地问。他和徐子陵刚去城外送过跋锋寒一程，后者突然说要回大漠，他们怎么劝都阻止不了。最后跋锋寒竟连宁楚都不来说别，就都不回地走了。

寇仲和徐子陵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屋内有些发暗，光线透过窗的隙进来，在这几缕阳光中，都可以看得见飞舞的灰尘。宁楚独自坐在阴影中，低垂着眼帘，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寇仲也跟着进了屋。

所以，不怎么样，他注定还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吗？

宁楚点了点，确实是。他走了，他很不高兴。

宁楚却觉得口很闷，虽然他这辈子从小就口没怎么畅快过，但这种感觉却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