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字笔字？”

“喂！不送送啊？”孙珉小声问梁赫诚。

“我靠！梁子你、你不是想让路宁白忙活吧？”牛有德大地说，“你这也太、太太黑了，占了人、人家的工作时间，还、还想把人下班时间也占了为你服务？”他平时写代码，动不动就加班，最恨打白工！

“送什么送？早晚得回来。”梁赫诚看着可视电话上越走越远的人，嘴边挂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又开了一听啤酒。

什么不一样。

“你说的都写在上面了，用哪个字你看着办就行。”梁赫诚说，“辛苦了。”

“等我。”梁赫诚起去了书房，这会儿是完全不怕牛有德跟孙珉说什么了。

路宁也吃差不多了，便趁梁赫诚去书房的功夫把壳拿了，找个袋子装了起来。

“不用，我争取四天内好。”路宁低着，仿佛没听懂梁赫诚在说什么，“那我就先告辞了，几位慢慢吃。”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是我跟他的小秘密。”梁赫诚在可视通话里看不到路宁的影，总算知要把这东西关掉了。

孙珉正琢磨着要不要先把牛有德灌倒算了，这边路宁的手机倒是先响了。

“笔字吧。”路宁见过梁赫诚的笔字，笔锋犀利，力透纸背，一如梁赫诚这个人，认真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撼动人心。

不一会儿，梁赫诚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拿了张折起来的纸递给路宁。

梁赫诚一直看着路宁，修长的食指无意识在酒灌上轻轻点，随即笑了笑，将罐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路宁该吃吃，该喝喝，牛有德跟孙珉问他问题，他也十分大方得地回答了，怎么看都不像有异常的样子。

难是他想多了，其实路宁本什么都没听到？

“我跟路宁没那么多讲究，再说谈钱多伤感情，是吧路宁？”梁赫诚盯着路宁的面表情，“不过也确实不能让你打白工。不如……明天我去给你选两把刷子怎么样？”

孙珉是存了帮梁赫诚探口风的心思的，可探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倒是在不知不觉间被牛有德这个蠢货给灌了不少酒。

妈的，到底有没有搞清阵线啊！

“什么字？”梁赫诚问。

“适合祝寿的字吧。‘福’啊，‘寿’啊，或者‘平安康泰‘什么的，都行。”路宁寻思总要有个主题，不然这灯没法。而且最好是梁赫诚的字，不然完全都是他的手艺他的想法，连都是他拿来的，那这东西送着也没意思了。

臭小子，当他猜不出来他已经看到“直播”的事了？居然还回来表现得那么淡定，还真差点把他给虎过去。还好拿刷子诈了一下，而路宁过于平静的反应反倒说明了异常。

“啧啧啧，瞧你这一脸

“慢走啊。”牛有德摆手。

“梁总，我一会儿可能要先走，壳要是想长久保存里得消毒，我那儿没有适合消毒的东西，得去朋友那儿取一下。”路宁挂了电话说，“您帮我写几个字吧。”

路宁看了眼来电显示人，随后接起来：“喂？嗯，是我打的，我要跟你要些酒，给壳内消毒用……行，那晚点儿我上你那儿取……好，谢了。”

“哎我说，你那个刷子是什么意思？”孙珉猜半天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干嘛要给路宁买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