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看他干啥啊？俩鸡鸡的胖小子，有啥可看的啊……”艾金像是忽然反映过来似的，面羞：“哎呀，你好坏啊。”

艾金把柿子儿都扔进嘴里：“怎么了？是昨天打架的事么？哎呀我，啥也别说了，王达这个王八犊子，一个油门我上了，哎呦呦差点把我阉成个姑娘，老鸡巴疼了，我刚才都不太敢太使劲呢……”

艾金紧紧的盯着郑哲：“郑哲，这个人是我么？”

艾金从炕上爬起来，转在盘子里掏了个柿子饼：“呆着没事找点乐子呗，你这人一点劲没有。”

郑哲不明白：“我怎么了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艾金想了想：“当然会啊，我昨天蹲坑的时候拉稀，哎呀那个屁崩的啊，我旁边那位大哥老瞅我，我可害羞呢。”

郑哲翻墙去了艾金家。

艾金看他愁眉苦脸，又给他倒杯茶水：“没事，六哥哥，你别着急，好好组织语言，我等着你。”

郑哲过来时艾金妈正好不在家，艾金面容憔悴的拿出一碟柿子饼招呼郑哲，又大呼小叫的问怎么又受伤了，但郑哲一直也没搭理艾金，只坐在炕上，盯着他家的年画足足放空了半个小时。

郑哲拧了眉：“你能不能正常点，你要在这样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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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哲有点不好意思，他深深的低下，开始抠艾金家的炕席边儿：“再换个说法，你有没有晚上梦见一个……人，然后第二天早晨看见他很害羞？”

郑哲盯着艾金大开大合的嘴巴，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我有个事，很苦恼。”

郑哲回过神：“我要这个干什么？”

他静了半晌，只恨自己没有在学校好好学习语文，导致现在想委婉表达个意思都表达不明白。

艾金合上嘴：“你以前都跟女的一起洗？”

郑哲摆摆手，打断了他：“这么说吧，打个比方，你跟男的一起洗过澡么？”

半个小时之后艾金受不了了：“要不这幅你撕下来拿回去？”

因为那个梦的原因，郑哲现在看他就有点不好意思，但毕竟是个梦，再说难得这小子一大早这么贴心的伺候自己，郑哲没理由别别扭扭的甩脸子给他看。

“你

郑哲有点后悔自己说的这样直接，可转眼一想艾金不算外人，但是解释了一句：“我是打比方。”

艾金攥紧了双拳，像个姑娘一样作势要去捶打郑哲，不料刚扑上去就给郑哲一个闪躲开，艾金扑了个空，姿弱的俯到炕上唱：“我地内个六哥哥哎……你的内个心哎……为何这样哎……”

“哦，对，换个说法，比如你跟一个男的一起，甭干什么，你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么？真的是害羞那种。”

艾金也正在家里猫着，因为昨天那场恶战他不太敢出门，一大早在床上打装病是没去上职高。

眼的时候顾铭已经烧开了水，正提着水壶往瓶里灌，见郑哲醒来就留了点倒进搪瓷脸盆，接着兑了一瓢凉水，往里丢了个巾，咣啷一声。

“啊？”

郑哲一大早心绪复杂的穿衣洗漱，急火火的扒拉两口饭，把碗筷一撂，拍拍屁就出了屋。

艾金啊了一声，眼珠子瞪的溜圆。

郑哲没有怪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