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把心中的疑问一脑地全倒完，叶长生微微比了下手势直接打断了那追问。用眼神往四周稍稍示意了一下，笑着：“事情有些复杂，恐怕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杨女士确定我们现在就要在这里进行对话吗？”

如果据推算，杨雯慧最多也不过三十刚出，如果生活富足、保养得当，这个年纪的女人甚至可以比外表看起来更年轻一些――但是面前这个女人却显然要比他想象中要苍老的多。

杨雯慧却没什么心思听那的客气话，上上下下将面前那个笑得无害的少年审视一遍，看着他的模样心中琢磨着应该不是特意上门来找她麻烦的，心底的不安稍稍放下了一些。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木门的边缘，朝着这边声音沙哑地开口问：“你们是怎么知我电话的？”

虽然面积很小，但是好在主人家勤于收捡，所有的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皂香气，整看上去干净明亮，空间也不至于显得那么仄拥挤。

叶长生微微笑着朝那首先打了个招呼。

女人很瘦，脸颊微微向内凹陷着，一双本应该闪亮动人的眼睛这会儿却满是血丝，带着一种的疲惫感。

张地打量起外面的两个陌生男人。

叶长生没有直接地回答，就看着那弯弯角问了一句：“你还记得翟先生吗？”

“杨女士，我是叶长生。昨天在电话中冒昧地提出要上门叨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叶长生笑着朝那了一声谢，随即将水杯接过来捧在手里了手。视线往屋子四周扫了一眼，出声问：“严先生不在家吗？”

将两人带去客厅坐下了，又去厨房泡了两杯茶给他们送了过去：“家里简陋得很，没什么好茶，叶先生要是不嫌弃就随意咙吧。”

叶长生与此同时也在打量着她。

肤色是蜡黄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眼底下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出的青黑令她整个人显得没什么神。

屋子里面倒是比想象中的样子要好上不少。

杨雯慧一时语，显然也是想起了这里隔音到底有多差。

看了看叶长生，又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但是最终却还是狠了狠心上前将门给他们打了开来，然后退后两步侧了侧，让出一条路来请他们进了屋：“进来坐吧。”

“但是你们怎么会跟他有联系？”杨雯慧细想一下，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奇怪。再看一眼叶长生，脑子里倏然又回想起昨天在电话里他所说的有关于严思齐的那些事情，眼神晃了晃，子下意识地前倾了半分，再开口时不免就带上了几分克制不住的焦灼感来，“对了，还有我儿子……你昨天说你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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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显然是不记得了，听着叶长生问出这个话时面上显出了一点茫然。直到那又在后面加补地提示了“房子”两个字后，她才像是突然回忆到了什么，面色变得有些复杂复杂起来，好半晌才稍稍地点应了一下。

叶长生微微颔首，和贺九重一同跟在她后就往里走了进去。

杨雯慧大约是没想到叶长生还会突然地向她提起严超，子不自然地顿了一下，随即缓缓地抬起望着他，表情异常复杂地：“你怎么知我丈夫？你们是特意过来找他的？”像是又联想到了什么，神情又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