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定定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板寸突然伸手在那个警察上呼噜了一把，爽朗地笑着：“你小子脑子里成天到晚想些什么？你还记得你当初入党的时候发誓自己不迷信的吗，你现在说这话，这是犯了原则错误你知吗，小心上面批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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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寸愣了愣，伸手抓了抓脑袋，似乎是没明白那什么意思：“他这是……故意撒谎，胡言乱语想要逃避责任？”

被叫“老徐”的警察瞪了他们一眼，伸手拿着文件夹拍了拍他们的脑袋：“就你们嘴子利索，一个个在这说风凉话说得起劲，有本事你们问去！”

但是由于黄秋玲本人在被赵勇实施了暴力行为后，直到开庭也一直于植物人的状态，法庭对其出了了取保候审的决定。

另一个警察愣了愣，突然觉得背脊有点发冷：“你、你的意思是，他说的是真的？真的是那个女孩回来报复了？”

那往天上翻了个白眼，咂了咂嘴，又点了点：“有。”又低看着那两人一脸兴致，“那小子三个小时一直说是他遇见鬼了，他想杀的其实是半年前就去世的一个曾经被他们欺负到自杀的小姑娘……你们怎么看？”

另一个板寸也有些笑不出来了，又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嘟囔一声：“谁知啊？”

“不会吧，老徐，你干刑侦这么多年了，现在连个孩子你都套不出话来？啧啧啧，你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你也不怕别的分局的人笑话咱们吗！”

一审的审判判了赵勇六年的有期徒刑，缓期一年执行，但是判决结果出来后，

老徐伸手点了烟，深深地了一口，眉皱的紧紧的，好一会儿摇了摇：“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怕的就是不是这样。”

持续发酵了几天的青少年持刀行凶案在不久之后由X市当地的检察院正式对犯罪人赵勇和黄秋玲提起了公诉。

“没说谎也不是说有鬼啊，”板寸理所当然地，“也有可能是赵勇那小子神出了问题，有被害妄想症呢？”回过看着老徐，“对吧徐哥？”

板寸把他的手拨弄开，皱着眉：“是徐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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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敢不敢，你都问不出来，更别提我们了。而且现在上面查的严，又不准打又不准骂的，我们可没本事跟他问话。”板寸躲了躲，随即笑着，“只不过都三个小时了，就真的什么都问不出来？”

“大概……是吧。”

而针对本案唯一能够到场的犯罪人，尽赵勇年纪不满十六周岁，但是由于他的犯罪手段极其残忍，造成一人昏迷，另一人重伤抢救无效后死亡的眼中后果，犯罪影响十分恶劣，所以法庭还是依法出了其需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判决。

老徐没作声，只是又深深地了几口烟。

剩下两个小警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怔怔好一会儿，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莫名就有些惴惴不安：“徐哥这个表现，几个意思啊？”

烟的雾在空气中飘散着，将他脸上的表情遮掩了起来，好一会儿，从朦胧的烟雾中，两人才听到那淡淡地“嗯”了一声。

了他的意思，叹了口气摇了摇：“别问我，我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

说着，将手上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了，随即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