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生就站在门口望着她，他对她也出了一个笑：“感觉还好吗？”

叶长生往他们上一人贴了一张符，倒是也没有闲心继续他们，捧着香炉带着贺九重便朝各个包厢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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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屋子里的恶语花在所有包厢内开得最为茂盛，密密麻麻地，将整个天花板都全遮盖了起来。整个房间黑的，巴掌大小的恶语花彼此交缠着，看上去倒像是热带雨林里的那种光景。

听到外面有动静，她缓缓地把转了过去，看见了叶长生微微扯着嘴笑了一下：“啊，是你。”

丁佳将脚上穿着的鞋踢掉，赤着脚在地上的花朵上舞。她白色的衣服已经被紫黑色的花朵汁染成了一片斑驳，她快乐的旋转着，表情像是一个少女：“好啊，怎么不好！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不过好在他也算早有了心里准备，朝着四周的墙上不要钱似的拍了一圈的净化符，而后又掏出了个香炉来，往里面放了一块用来净化污秽的香，随着那香炉里的青烟一点点自叶长生为中心扩散开来之后，那已经超乎人类承受能力的味才渐渐地淡化了下去。

一般，几乎叫人快要窒息。

她低轻嗅着那花的腐臭味，脸上却出了幸福的微笑：“我从八年前开始，每一天每一天的，就想着如果他

若是说，之前的汪鹏不过是上的伤口那一小块被恶语花所填满，那么这个KTV就仿佛是被无数的紫黑色小花所淹没了。

一间一间包厢地走过去，嘴里解释：“他们上的恶语花，是他们当初播下的种子带来的反噬。恶语越多、越严重的，在他们自己的上花朵会开的越大、越密。你先前看汪鹏，上也不过那么大点的地方，上面的开的花朵也就黄豆大小。你再看看他们――”

每一个包厢里，所有人的上都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紫黑色的小花，那些花或大或小地将所有人都从到脚覆盖了起来，一眼看过去，竟不知还有没有人存活下来。

KTV的前台有几个服务人员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看样子大约就是因为食了太多恶语花的味所以暂时失去了意识。

她又一个旋跪在花丛里，纤细白地手从边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的男人上拽下了一朵硕大的恶语花。

丁佳穿着一白色的衣服坐在花丛里，她微微仰着欣赏着边的花，脸上的表情空的，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贺九重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这难得一见的花海盛况，看着叶长生不打算出手，玩味地笑笑：“这会儿不救了？”

叶长生自问他对于尸的腐臭味容忍度已经算是极高了，但是在这样郁的腐臭下，他觉得自己也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叶长生望他一眼，淡淡：“我有三不救。看不顺眼者不救，忘恩负义者不救，天命该绝者不救。”

说着，一把推开最后一扇包厢的门。

叶长生推开包厢，往里瞥了一眼，对着贺九重：“能够形成这样的涨势，只怕这么多年，他们也一直在背后继续推动着言蜚语的扩散。恶语花已经入骨子里，天命该绝，别说我不能救，就算能救，我何必跟天过不去呢？”

叶长生面无表情地将整个包厢的惨状收入眼底，然后又叹息一声，伸手将门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