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重低低地笑起来。

少年的子虽然消瘦，但是骨相形却极好看。他的肤是能泛出光的瓷白色，细腻得几乎看不见孔。半长的短发被池水打了贴着脸颊垂下来，有水珠便顺着发梢落，从他的脸颊落到渐渐的下巴，一不留意，又落入了池子里，看上去竟有种说不出的煽情。

“不是不能看，只是我怕你忍不住。”

叶长生微微仰着面，一张白净的脸被温泉的热气熏得有些发红，他乌黑的眼瞳笑得弯弯的，带着一点恶意地往他不可描述的地方蹭了蹭：“你了。”

叶长生看着这样牢牢占据着主动权的贺九重顿时觉得大如斗。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再抬眼，漆黑的眸子里泛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微妙之色。

燃烧着一簇暗色的火苗。

叶长生趴在浴池上，手臂交叠着搁在浴池边沿，然后把脸压了上去：“如果你要这么问的话，那的确是有一点。”他略有些纠结地皱着眉，望着那缓缓，“你现在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贺九重闪烁着暗色的眸子半压着，他上的气息极危险，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一点即燃的模样。但是迎着那的视线，却也还是淡淡点应：“嗯，我记得。”

他的笑声音色略沉，听起来莫名有一种撩得人心的味。他从浴室的门前缓步走到叶长生的边，然后俯下去望着他。

叶长生却是着一脸的纯良无害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开：他歪歪，表情极无辜的：“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对吗？”

贺九重微微地挑了一下眉：“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将衣服脱了？”

激烈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得就连叶长生都觉得自己要被这个吻所化时，他捧着他的脸看着那一双已经完全被燃烧起来的猩红色眸子带着些许不稳的息，突然笑眯眯地开了口：“亲爱的，我还没有准备好。”

许久，他才开了口，声音里带着一点模糊的笑意：“你在紧张？”

那倏然眯起眸子。

他蓦然抱住面前这个陡然又将主动权从他手里抢走的少年，一手抱住他的光的腰背，另一只手插进他的发里，略带着一分强地将他的发微微向后拽了拽，然后热烈而又疯狂地掠夺起他的。

叶长生近距离地被那双猩红色的眸子瞧着，不知怎么的像是被传染了似的，他的心也陡然加快了一点。

他们两人离得极近，近得彼此的呼都清晰可闻：“我每天都这样看着你，你怎么就这会儿变得紧张了起来。”

贺九重被那用这样的表情一看，下意识地心里就起了一点防备，但是还没等他出什么反应，那白腻腻的两条胳膊便缠上来搂住了他，紧接着便是一阵“哗啦”的水声，一温热子带着满满的水汽隔着他薄薄的浴衣毫不避讳地贴了上来。

贺九重的眸色瞬间便沉了下去。

他叹一口气，略有几分苦恼地：“大概是因为，现在你穿着衣服我还没穿的关系吧。”

叶长生被那的无耻震惊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艰难地：“我的意思是，你出去一会儿，让我先把衣服穿起来。”

叶长生倏然就笑了，他

贺九重又笑了起来，眸子里闪烁着某种恶劣的趣味，他：“为什么我要先出去，你全有哪里是我不能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