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溜进了后殿，绕过屏风，就是祁渊的小书房。

祁渊一呆，猛地抬，就发现前竟站着谢长风！

谢长风陡然兴奋起来，“是不许，而非不愿？”他出灿烂的笑容，“这就足够了。”

“如果我的存在，让你距离皇位越来越远，你会生气吗？”

谢长风满意的点点。

谢长风发了一会花痴，才轻声，“还在忙吗？”

他低声，“值得吗？”

“我伤的那么重，你也不来看我？”谢长风一脸受伤，“天天窝在家里喝汤，难过死了。”

窗外月光很亮，谢长风背对着窗，看不清表情，唯有那双眸子，依旧明亮，他的影笼着一层淡淡的银光，却又如泡影一般虚幻。

祁渊慢慢的笑了，他摇，负手而立，“皇位是途径，并非目标。”

“想要达成梦想，你要怎么呢？”谢长风不等祁渊回答，就，“最起码，你要成为皇帝。”

祁渊静静的看着谢长风。

祁渊正在伏案疾书，几日不见，他眉宇间满是疲惫和冷凝，周威严也多了几分。

蔡太监目瞪口呆。

谢长风撇嘴，“不好。”

“……你是不是觉得困扰？”谢长风依旧笑着，只是这笑容中，多了些什么，他靠近祁渊，看着他满疲惫，有些心痛。

谢长风抬手，轻抚祁渊的眉心，悠悠，“还记得雁门关外，你我的梦想吗？”

谢长风这才抬步，悄无声息的闪进了小书房。

祁渊沉默良久，才，“父皇不许我去。”

“你之前似乎不打算接受，不过今天呢？”谢长风的声音很轻很轻

他豁然起，快步绕过书案，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谢长风。

祁渊看着谢长风，突然觉得心酸。

谢长风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觉得此时气氛太好，如果不试探一下，他不甘心。

谢长风抬瞪了房梁一眼，两个暗卫缩了缩脖子，蜷成一团不动了。

谢长风抬起一手指，竖在边，然后又指了指殿门。

祁渊蹙眉，“伤势有反复？”

找是哪个王八砸他的时候，谢长风陡然闪出现。

蔡太监一脸忧桑，他上前将看门的小太监赶到一边，然后垂丧气的开始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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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心中涌上千言万语，最终只得一句，“近来可好？”

谢长风也微笑着，“所以值不值得，由我来衡量，接不接受，由你来决定，你只需要出决定即可。”

“自然记得。”

为了他，哪怕今生再无子嗣，哪怕会被君王斥责，哪怕会一生孤苦，都无所谓吗？

难这世间一切，都需要以皇位来衡量吗？当年他面临那般凶险的局面，都过来，并登上九五之尊，如今他为太子，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并熟知一切，若是还失败，那他还不如直接抹脖子自杀呢！

“是吗？”祁渊静静的笑着，他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角的微笑仿佛春花初绽，“由我来决定吗？真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