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刘彻的面色，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淮南王啊，朕不是说你们这些诸侯王，很多都是朕的叔叔伯伯，却一点也不知为朕分忧，你们也知国库因为连年打击匈而吃紧，但是你们这些叔叔伯伯了些什么？看着朕的里子当笑话么？你们知京城里凡是大小商号已经自发的开始给国库捐银钱了么，看看这些商，再看看你们这些吃俸禄的，朕替你们羞愧啊，实在是给诸侯王蒙羞。”

刘彻说完了,笑着打量了淮南王一会儿，：“朕可把你的淮南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淮南王，你怎么也得夸朕几句罢？诸侯王里数你文采最好。”

刘彻：“你是朕的长辈，你都说到了嘴上，朕能不让你讲么？讲罢。”

淮南王着点，连连称是，

摆手：“朕刚才吃过了，下次再尝罢。”

皇上先前的推恩动作也好，收兵权动作也好，甚至是现在来巡幸淮南也好，其实都是想要削藩的举措。

刘安一时间有些紧张，赶忙：“卑臣失言，死罪，死罪啊。”

只是刘彻又听淮南王刘安：“不过……陛下，卑臣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彻听他说完，也不生气，反而大笑了起来，：“淮南王，何为面子，在诸侯王眼里，打击匈是因为面子好看？朕的面子可真大啊。”

嬴政只简单的说了两句话，但是深得刘彻的心意，刘彻转又去看淮南王，刘安此时面色有些发白，因为他听到嬴政说“淮南王的衔”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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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看了刘安一眼，笑：“既然皇上让卑臣说，卑臣就直言了……何为面子，淮南王的衔就是面子，王公诸侯的衔就是面子，何为里子，正如淮南王说的，国库的银钱是里子，但是百姓的生死更是里子。”

“好啊。”

淮南王刘安饱读诗书，自负才学经论，不可能不明白这些，所以在嬴政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心中“咯噔”一向，心最怕的就要来了。

淮南王听刘彻这话说下来，刚开始心里放缓了一些，看起来刘彻并不是真的想要现在就削了自己的藩位，但是越听月觉得不对劲儿，最后恍然大悟，自己几句话被刘彻给套了进去，刘彻这是明摆着跟自己伸手要钱呢，而且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不给还不行。

刘安被刘彻揶揄了一下，当下有些气，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虽然打击匈是大有为之举，只不过打击匈的支出，却不是很轻松，卑臣听说，因为这些年连年征战，国库已经比先前空虚了不少，这次河朔大捷，匈人为了复仇，像定襄、上郡、代郡疯狂的席卷杀掠，陛下……陛下千万不可为了面子，而失了里子。”

刘安想了一下，当即笑：“陛下是大有为之君，就算卑臣的文采再好，也不能足以描绘陛下的雄才伟略，就单说卫青将军大破河朔这一件事，足见陛下的尊王攘夷的谋略。”

刘彻并没有再理他，而是转而对嬴政：“丞相来说说，什么是面子。”

刘彻听着，心里不禁冷笑了一声，敢情这淮南王的匹拍的比谁都好。

“说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