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垂下，半晌后起走出去，在院子里停下来。他蹲下去，说，“我会噩梦，害怕你离开。”

“我真走了，你怎么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

“退不出去了。”周斯易的嗓音沉下去，“我只能往前走，你怕不怕？”

“嗯？”

“徐渭，不要发脾气。”周斯易的语气还是那样平淡。“冷静些。”

冷静你妈！

“你会重新开始生活，很快你就会遇到另一个对你好的人，你们会相爱。”

徐渭不想挂电话，跟周斯易腻歪，“你忙么？”

“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冲动，你也找不到我。”

“再陪哥聊会儿。”

徐渭捂着手机话筒，低声说，“想我么？”

“从现在开始思考。”

“你就什么？”

徐渭咬着牙，他现在心乱如麻，“我就去奔！”

徐渭接通另一个电话,说,“你好。”

“我的事出了很大的问题，也许扛不过去，都是未知。”

长椅上，握着手机跟周斯易讲话。“不知他家人什么时候能到。”

徐渭长摊在长椅上，盖着额，“易哥。”

徐渭站起来大步走到院子的另一，狠狠踹了一脚花坛，把自己疼的够呛，他蹲下去捂着脚，心里难受极了。

“不过很好看。”

周斯易笑出声，嗓音沉沉，“想你昨晚撅屁的样子，特别。”

“去你妈的假如！”徐渭站起来，骂了一句说，“我现在回去，我要见你。”

徐渭仰起看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他猛地刹住，他找不到周斯易。如果现在周斯易消失了，徐渭去哪里找周斯易？

徐渭闭上眼，许久的沉默，他说，“我不知。”

“徐渭。”

徐渭抿了抿嘴，心脏压着一块大石，“易哥。”

“还行。”周斯易拿下眼镜，推开电脑靠在椅子上，按了按眉心。

“我妈今天说，钱赚多少能够？差不多就得了。”徐渭一直担心周斯易违法，这种事，踩在钢丝上，一不小心就粉碎骨。“我们两个也不会有孩子，互相养活。这次钢琴比赛，只要能进决赛，我就可以分一笔奖金。以后演出也可以有收入，再不济，我写歌也可以。”

“！”徐渭骂，“你闭嘴吧。”

第92章

“我会疯。”徐渭下了结论。

“耐心等一会儿。”周斯易说，“注意安全，随时跟我发信息。”

一个电话进来，徐渭看到陌生号码，挂断跟周斯易说，“我不你怎么想，我这辈子跟你捆在一起，我是不会走的。你要先走，我就打断你的。”

那个电话又打进来，徐渭烦不胜烦，说，“周斯易，我一分钟后打给你，你敢不接我就――”

“不可能！”徐渭摇，突然升起怒气，“周斯易，不要用你的想法来衡量我！你离开我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不代表我也可以！”

“在手术，

“我是说假如，我现在还没走，我们还在一起。”

“再见。”

“你不是我，你不会懂。”

“你是徐同学吧？萧盛在什么地方？我是萧盛的妈妈。”

“退一步死无葬之地。”

电话那沉默，徐渭说，“我就想跟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