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什么?”周思危重复了一遍,按在怀中之人腰肢上的手收紧了几分,他垂眸对上那双眼睛,“……什么都喜欢。”
“这也太敷衍了。”江容易不满意的戳了戳周思危的
膛,“说
一点。”
“――万宗盛会,自此开启!”
“周思危,你到底……”江容易凑近了一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直的看着他,“喜欢我什么?”
江容易借着机会从周思危的怀中逃脱了出来,足尖一点,跃到了半空中。
话音落下,不到片刻功夫,徐贞英就看见两人携手走了下来。
钟声之后就是一名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
江容易推开人从屋檐上下去,刚从怀中起来片刻,又重新被拉了回来,一个措不及防,只能伸手抓住周思危的手臂保持平衡。
这个问题一出口,江容易就感觉到周思危的脉搏怦怦乱
。
如雷贯耳,忽视不了。
什么都想要。
“比如……”江容易转了转眼珠,想要找出一个例子来,却感觉不知
怎么说。
周思危只看见了嘴
一张一合,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但看着口型,并不像是说出了拒绝的话。
楼下,徐贞英探出了
,喊
:“周师兄,万宗盛会开始了!”
他笑意盈盈的回答:“看你表现。”
若是问上衍宗与他相比怎么样,周思危早就愿意为他舍弃宗门了;若是问正
与他如何选择,周思危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过了――愿与天下为敌。
“什么?”周思危还是问了一句。
周思危想要的,只是江容易,没有其他。
江容易的声音几不可闻,于此同时,白玉京突然传遍了深沉清远的钟声,足足敲了三下,整个白玉京的修士都听到了。
理所当然的,江容易的回答被淹没在了朗朗钟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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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年少相逢时的鲜衣怒
、年少意气,还是现在的面若春花、眉目
笑。
江容易轻轻的“啊”了一声,不知是该同意好,还是该拒绝好。
不过徐贞英来不及多想,
江容易无法,只能换个角度质问:“哪里学来的花里胡哨的手段?”
不能拒绝,那不就等于要同意吗?
不知为何,徐贞英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与昨日不同,怎么说……就像是一颗蜂蜜渍过的糖块,甜得腻人。
就在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天边响起了三足金乌的啼鸣,随后一团炽热的火光升起。
周思危更加不解:“什么?”
江容易思来想去,竟然产生了一种同意了也不是一种坏事的想法。
但是这一些话,周思危没有说出口。
好吧。
江容易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周思危抢先一步说
:“别拒绝我。”
夜风拂过,
散了屋檐上的酒香,天际泛出了一线白光。
“……好。”
周思危疑惑的问:“怎么
?”
江容易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周二狗你可真是个傻子。”
“容易。”周思危注视着怀中之人的眼睛,认真的开口,“我都这么喜欢你了,你也喜欢我好不好?”不像是在表明心意,更像是哀求。
就算周思危已经向前走了九十九步,他也不敢主动迈出一步。
他,或许还不是一般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