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朗白难得用这样热烈的语气赞美什么东西：“尤其是最后一个少女奇特的蹲姿！被画家赋予郁非洲气息的狂野，同时用复杂的色彩和线条，把她折叠的姿势全方位、全角度的表现在平面的画布中！这样有攻击的冲击力，难怪在当年受到社会各界强烈的抨击……”

“别伤感了，”朗白叹着气，拍拍父亲的肩：“我们只要祈祷那位侍应生这辈子都别在报纸上看到您就好了。”

“阿白？”袁城心里着实惊了一下，因为他看见小儿子正站在一幅女像前，面对着画中的五个奇形怪状的女，目光沉醉、满脸肃穆！平时别说是枪支炮弹了，就算一支纯金铸就的沙漠之鹰放在他眼前，都休想得到他这样虔诚的目光！

这倒不是因为袁城觉得美术馆是个多好的约会场所，主要是因为他对小儿子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端着一盘颜料，拿着一支画笔，侧着坐在一副油画前，举止优雅、神情宁静――那真是最适合朗白的形象了。

美术馆里游客不多，大理石地面光洁铮亮，一眼望不到，刻着美浮雕的白色石一直延伸到高大的天花板上，只要抬望去，就可以看到巨幅的画像。天使军团扇动着丰满雪白的翅膀，神像屹立在视线正中，以一种毫无疑问的压迫感俯视着地面，让人一抬就感受到那惊人巨大的权威扑面而来。

“……”

是的，他看出来了，朗白绝对宁愿把全家掏出来去购买这幅画！但是他绝对不会帮小儿子去买的！就算美术馆愿意出售，他也绝对不会把五个女像买回去挂在

“是的，是女！”朗白嘴角挑起一点轻蔑的微笑，“但是，这可是毕加索画出来的女啊！”

当然朗白也很适合弹钢琴，但是静静的在演奏会里坐上几小时，那实在是要了袁城的命。

袁城显然对这些现代艺术史上著名的画作和雕塑没有丝毫兴趣，就像走观花一样随便的看了一圈，就扭去找朗白――叫他陪朗白一起看对他来说也是受罪，朗白可以在洪恩・米罗的雕塑前默默凝视半小时，袁城一开始还以为他站着睡着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袁城扶着朗白的肩膀，对着女们看了半晌，才勉强自己不耻下问了一句。

“真是现代油画立手法的开山鼻祖啊！”

袁城盯着那个姿态豪放、双大开的女，几乎整个人都僵了，心说这幅画当然会受到社会的抨击，公然画几个光子女人出来发表于众，不受抨击才怪呢！

“嗯？”

袁城平生第一次，在不需要出席任何剪彩、庆典及正式场合的情况下，自愿走进美术馆的门。

袁城嘴角抽搐了：“……阿白，这只不过是女吧。”

他脸上的神情就好像在叹息袁城的无知一样，充满了同情、怜悯和一点点讽刺……袁城不仅仅嘴角在抽搐，连他脑门上的青都开始一突一突的了。

不会自己点菜的。”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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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约会

“看她们的眼神，那些少女们的眼神……还有独特的、几何形的立手法，让人一看就立刻感觉到强大的视觉震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