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源一把挣脱了他皇兄的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饶命！”

公，谁知皇上站了起来，笑意盈盈的过来扶起他，朗声：“那是，酒不醉人人醉人啊！”

乾万帝猛地回过神：“嗯？”

乾万帝看了他一会儿，也不说话，慢慢的笑着走回了首座，极其舒坦极其悠闲的往榻上一坐。晋源低跪着，半晌才听他淡淡的问：“既然去赴了宴，就把那新鲜好玩的事说来给朕听听吧。朕整日深居中，真是太无聊烦闷了。”

早就知？早就知你还容忍着别人爬到你那小心肝的上去作践他？

“我饶你什么？”

乾万帝笑了起来：“皇弟和朕感情生疏，要是和朕相久了就知了。朕一贯是知很多事情的。”

明德在家不知是看书还是被关起来，乾万帝竟然也忍着没去召他。一直到开春的时候，春闱将近，主考官丁恍将考生名单报到了御书房，乾万帝一看就看见了上边上官明德四个字。

乾万帝手指抚摩过那四个字，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半晌：“爱卿辛苦了。阅卷过后，将前三甲进士的卷子都送来给朕看看罢。”

乾万帝反问：“朕不该亲自审阅我朝的日后的栋梁之才吗？”

“皇弟犯了什么错？”

丁恍赶紧跪在地上：“臣遵旨！”

晋源颇有些不能理解，只能一磕：“陛下果然明察秋毫。”

他把出门前听明德被关禁闭的事简略说了说，原本以为皇上会很感兴趣的，谁知乾万帝淡淡的打断了：“这个朕早就知。”

张阔在一边无声无息的站着侍候，一会儿见丁恍走了，才使眼色给女。女忙端上一碗参汤，张阔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递到书桌前，：“陛下。”

“张阔啊，”乾万帝沉了一会儿，竟然笑了起来：“你说，要是朕当着明德的面大选秀女，那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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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阔一边倒参汤，一边请示：“皇上今晚翻哪娘娘的牌子？”

楚妃堂前

皇帝亲自阅卷的前例不是没有，但是一下子阅这么多，却是从来没见过的。丁恍忙问：“陛下是全都看，还是臣挑出文章极好的送上来给陛下过目？”

“臣知错！”

就这十余个人里还有位份很低的、不受的、被冷落的，算起来真正比较规律侍寝的，不过偶尔一两人而已。

乾万帝看看眼前的玉制案牍。这个正当盛年的皇帝后并不丰盈，最多的时候不过二十来人；后来明睿皇后死了，贵妃死了，夏昭仪死了；四妃原本就没有封满，再加上因故走的走散的散，现在不过十余个而已。

乾万帝挥挥手：“皇弟喝多了，想必神不济，回去休息吧。”

晋源抹了把汗，心里急速的思考着皇上这话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涵义，一边想一边僵笑着开了口：“臣只见了上官侍郎和夫人，其他人未见……说来也新鲜，臣竟然以前从不知上官家家教这么严的。”

晋源心内大骇，面上佯作惶恐：“陛下说的是，臣今晚孟浪了。”

晋源脸上的汗簌簌而下。皇上这个醋吃的，未免太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