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豆的心口，哪里的动静几乎要消失了。梁季文左手抓着豆的手腕，不要命似的往他内灌内力，同时抓着冰镩的右手狠狠往上砸。

梁季文现在很累，但他还得给豆急救。孩子是救上来了，但急救耽搁了也同样没命。

“九江哥哥，我好想听到声音了！”梁釉抱着两树枝跑到湛九江边，狐.疑地四转想要辨别一下。

豆无意识地咳出许多水，又给他了两次人工呼，听着心慢慢变得有力起来，梁季文才松了一口气。湛九江急得眼圈都是红彤彤的，扒.开自己的棉袄抱着梁季文给他。

“我上寒气重。”梁季

梁季文的力气很大，加之有内力的加持，狠敲了十多下终于有一小束光通下来了。

湛九江在冰窟窿旁边急得团团转，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敢停，木棍狠狠地搅.着水，还要一边指挥着小崽子们抱树枝生火堆，旁生了好几堆火，但他怎么都觉得不够。

梁季文.内的内力在全力地运转，不仅要减弱呼减缓心疼，还有帮助梁季文抵御着寒气，加速梁季文的搜索工作，还得留着点备用。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钟或是五分钟，终于看到一个不是鱼的黑影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十分雀跃的。

湛九江一喜，抱起地上的棉袄，指挥着小孩们把火堆搬到有动静的地方，希望这点火能让冰层变得薄一些，好让梁季文能早点上来。

他怕碎冰砸到梁季文，也不敢从上往下砸，只能拿着烧着的树枝使劲往冰面上戳，几个小孩也有样学样，抱着树枝回来的小孩也不再去捡了，撅着屁齐心合力地想把冰面戳出个大。

抱住豆的并不是多困难，但是他四望了一下已经看不到原先下来的冰窟窿在哪里了。

新砸出的冰窟窿能让豆上去却还不能让梁季文上去，梁季文也着急的，但他现在真的没什么力气，内力也消耗一空了，现在没直接倒下已经很好了。湛九江知点急救知识，但从来没有实施过，而且他现在也慌得很，又是用拳砸又是用木棍，才把梁季文给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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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文，梁季文你找到没，没找到你也该上来.口气了啊！”湛九江数着时间，他都数到五百了，可是水面依然没有动静，急得都要掉眼泪了，还要忍着不能扰乱军心。

梁季文又是外按压又是人工呼，再加上有给他缓了一口气，小孩最后还是救回来了。

梁季文费了好一番工夫才砸出个脸盆那么大的。他先把早就昏死过去的豆递上去。湛九江七手八脚地把豆上的衣服脱了，然后把梁季文的棉袄感觉给他裹上后就递给了豆大哥。豆大哥感觉抱着豆进火堆，一个劲儿地给豆哈气。

“豆――季文大哥――你们听到了吗？”几个三四岁的时候在湛九江边待着，他们太小了，湛九江不放心让他们去捡柴火，就看着他们在他边不许乱动。小孩们没事干，也挂着一泡眼泪冲着冰窟窿喊。

“这里这里！”

“嘘――”梁釉这么一说，湛九江果真就听到点响动了。几个小孩双手捂着嘴巴不说话，弯着四听。

哥，而且他有这个能力，实在是狠不下心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阴.冷的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