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玉答应得太爽快，骤然弯起的嘴角也丝毫不像是受到安的样子，反而有点像是...计得逞？

        但符玉偏偏长了一张正派的脸，冷淡极了，也肃穆极了，平日里行走坐立，风姿卓然，凭此行走天下、降妖除魔，为掌门安排诸事，都异常叫人信服。

你甘愿为之固守的那一个。

        你有点心虚。

        她笑眯眯重又神起来。

        就连眼下正逗弄着你的时候，也丝毫不显得狎昵。

        “师妹为什么恼我？”

        你有些焦躁，骨里爬出的意，渴望她来撞击这些空缺，又想制止她令你失控。

        她褪了妆的眉眼非但不显得柔和，反而因为去了颜色更加清冽，似笑非笑的时候，有你很是喜欢的一种威仪。

        起初她向你近的时候，是你与她说，你寡人有疾，你并不专心，不会只守着谁过一生。可她当时如何回应呢，她说既然这样，我便守着师妹的那个人也无不可。

        想回了神，见她还是那副要哄的恹恹样，美人蹙眉，你心一，也有点色心顿起，于是试探着说：“要不...师姐你在上面一回？”

        她开始细致地在你前舐，热的感令你无心再想旁事，都到这一步了，你索破罐破摔，曲起夹住她的腰，决定享受这一回——反正跟她夜会就没有哪一次是三更天前睡觉的。

        ——有这么明显吗？

        “师妹。”

        她说，“师妹，你骗我。”

        她一向纵容你，这你是知的，否则换个人来说，骗字前面应该加个又。

        空虚感渐渐满溢，过度的情似乎过了边界，抑或是她太会迷惑人心，竟通过肌肤相贴碰到你内心深的荒芜。你不明白、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最早与她相识，你只是尊她为师姐，在她后看着她野心的脚步越走越远，你懂得她，自然也怜惜她，也崇敬她，可是自从那一晚你与她相携赴

        她温热的指腹浅浅过你前尖，你不由颤了一下，引得她浅笑出声。

        这也被她看出来？她符玉是有读心术不成，你心里咦了一声，面上决定装乖：“是师姐今夜颜色太好，一时情难自禁，手劲大了点。”

        她的那由吞墨纱制成的法衣全数凌乱，此刻终于也剥落在旁，你们毫无遮蔽地相拥，双交缠，你感觉到自己的心抵住了她的骨，她向上轻轻一蹭，你顿时了一口气。

        衣食住行更不用说，法衣皆是上好的吞墨纱，用灵品宝箓的原料来腰带，暗纹使用化形妖兽的血绘制，自成法阵，攻防兼备，就连鹊尾冠上也要有显眼的赤色光纹，无论昼夜都熠熠生辉。

        二八佳人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你不是太知人间花魁是什么风华，但你想论榻间风情，修真界第一等非符玉莫属。

        她留神唤你，低下像某种鸟类一样啄吻你的鼻，却又不久驻于此，只是点水。

        要你说，你不是爱强求的人，既然彼此都不快乐，何必要凑，奈何她是。

        “这可是你说的。”

        情事之后，符玉华丽的鹊尾冠落在阶下，一青丝散开，铺在冷白色的肩颈上。

        似她这般佳人，同她与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她出行，坐的是先天法宝，随侍八名弟子负责抬掌门仪仗。她食灵谷灵药，内门开辟了一座山峰，移植来整条灵脉，专门为她培育灵植。便是沐浴所用，修行随用，尽皆是从门派宝库中取出的珍藏。

        而她这样傲的人，就连吵架也是不翻旧账的。

        说一句穷奢极也不为过。

        你与她的量是相差无几的，她向下沉，便跟你紧密地贴合，包括每一的下陷，每一的丰隆，她双柔而肌肤熨，带着令你痴迷的腻感，一下一下轻轻剐蹭你的情，带着它升。

        她这个人，生与清静无为的家没有缘分，学法授箓的天分极高，更爱斗法开坛，成名前，二十八名宿门派全也打了个遍，声名显赫的散修妖修也都没有放过。

        直到被她翻过压在底下，你才暗暗叫苦，为自己美色糊眼懊悔不迭，妖既当权，岂能容你全而退？明日可不得腰酸背痛起不来床。

        在你这边无穷发散的时候，听你这么说完，她却收了笑容，一双眼睛也有些幽幽地看着你。

        唔...

        这倒也算是一半真话，她在床榻间那劲就是一个字，妖，刚开始那段日子你差点就被她迷得下不来床，毕竟谁能想到？一派大师姐百炼冰化起来，能比弱水还水。

        咳咳。真是好一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