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咳嗽一声，走过来将到土里几个比较小的渣子挑出来，若无其事：“乱扔垃圾是不对的。”

维亚实力到底要逊色丹一筹，从他此刻略有些狼狈的状态来看，在刚刚的交手中，没讨得什么便宜。

将周围认真检查一遍，没有再发现遗漏的，林寻站起活动了下肩膀，此时连点夕阳的余晖都感受不到，天色一下黑了，月亮却还没有来得及爬出来。

感觉到有旁人接近，一抬目光和林寻对了个正着。

“我也不知，”这个灵看上去年纪很小，应该是今年才刚刚入学：“我只是想出来摘些花酿蜜，没，没想到……”

珞珈正绕在横梁上，问他去哪。

后者看他的目光就跟望着一个白痴。

林寻：“所以我们要确保都捡干净了。”末了又干干说了句：“爱护校园，人人有责。”

见她情绪起伏剧烈，林寻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索送她回去休息，一路上，他偶然会说些灵族的事情，缓和对方的情绪，等到讲到上次在灵王国逛集市的事情，女灵一下

心慌。

果然，维亚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十分难看，他现在只是勉强维持这人形，时间太久会令原本快要痊愈的伤势恶化，他盯着丹看了好久，目光十分凶狠，最后在经过一长串的权衡后，挣扎了几秒，气急败坏的飞走。

林寻和丹开始一动不动地凝视碎片。

林寻了口冷气，好嚣张！

就在两个都愁眉紧锁时，林寻耳朵突然动了动：“你听到没有？”

丹走过去，看着地面上被踩皱的几片花，“已经跑了。”

她上有一郁的花香，林寻扶着她的肩膀，视线却看向前方……那里空无一人，本瞧不出有什么东西。

林寻笑肉不笑：“那是用来治疗上的伤害。”

说着她又开始低低啜泣。

“灵族擅长治愈术。”良久，丹开口。

林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爱哭的灵，不过就从大晚上出来采花的奇葩举动来看，这绝对是灵族中的异类。

语毕，满怀希冀地看着丹：“血族难没有什么复原术之类的？”

林寻不痕迹推开一直抓住他不放的灵：“出什么事了？”

丹：“再吵，杀了你。”

“吃得有些撑，出去消消食。”

丹颔首。

到了傍晚，林寻用完晚餐后，维亚还没有回来。他没有收拾碗筷，穿了件薄外套，就往院外走。

丹最受不了这些哭哭啼啼，站在一旁不说话。

丹点点。

见是个灵，林寻下意识走快了两步，女灵看到有人走过来，喊了声救命后，直接扑了林寻一个满怀。

太阳几乎要完全沉下去，林寻走到白天到过的地方，正准备去拾白天地上散落的那些碎片，忽然看到已经有人在那里，丹弯着腰，认真用一张帕子将捡起的圣珠碎片包起来。

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尴尬。

原本不放心跟出来的珞珈在不远看到两个闯祸的互相傲，摇了摇，又走了回去。

丹没有说话，视线却看向一个方向，林寻跟着他走过去，渐渐听到几声微弱的呼救，他加快脚步走过去，一个影正颤颤巍巍跑过来，她长得很美，像是经受了莫大的恐惧，尽如此，脸上依旧是一种崩溃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