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倒挂的蝙蝠抽了另一只的脸。

林寻默默看着两只蝙蝠倒挂着互抽耳光，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果然还是没睡醒，一歪，又睡了过去。

他的语气听上去颇为嘲讽，不过小蝙蝠的嘴一动一动，看上去颇为稽。

林寻撂下了句‘晚上少喝水，脸会’就走了去厨房。

原本这个时间点他是应该在给路易上课，但路易恤他改卷的辛苦，说自己去图书馆温习就好，上次给他的书还没有吃透。在说完这句话后，路易才眼泪光的对林寻说了重点：‘千万别坑自己人。’

林寻睡得正香，总感觉耳朵边有蚊子嗡嗡嗡乱飞，伸手在空中胡乱舞了两下无果后，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一扭，顿时怔住――

再看看，没有什么变化，综合瞧下来，似乎只是脸了。

蝙蝠在黑夜中飞行毫无障碍，之前一个世界试过一次，效果还不错。

两只蝙蝠眼都不眨地看着他的举止，越看越是怪异，灵王是丹从前的同学，他对灵族了解可谓是相当深刻，灵都是喜欢在夜深人静时拜月祈福，他们真正的睡眠很浅，时间也很短暂……总之很难和眼前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时不时还砸吧一下嘴的形象联系起来。

林寻：“我也以为你会敲两声后自己走进来。”

……

将那两只小蝙蝠装在口袋里，林寻抱着卷子去办公室工作。不用其他事，单纯批改试卷效率可谓极高，正当还剩最后一些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你倒是说句话，”维亚对着连都不偏的丹冷嘲热讽：“卑贱的血统就是容易发育不全，该不会打回原形连话都不会说了。”

候还吓了一，两双眼睛正在看他，瞳孔红的可怕。林寻依稀联想起那晚血族的双眼，也是这般暗沉的红色。

“现在好了，”维亚：“等伤势恢复还不知需要多久。”

林寻没有出声，继续低批改。

林寻知他在暗示什么，点了下，路易便欢天喜地的离开。初时他还觉得这些学生有些惫懒，连最基本的理论书都不愿意看，等自己摸到那本几百页厚重的书后，突然就明白了原因。

下床后，蝙蝠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吊灯下只剩两个空碗，里面的肉沫已经被吃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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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林寻只是说说，没有付诸实践，现在已经很晚，关了灯后便窝进温的被褥中沉沉睡去。

另一只蝙蝠挥动翅膀扇了回来。

啪！

走进来的是魔族女，她笑容有些勉强：“我还以为里面没人。”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还在继续，林寻才开口：“请进。”

啪，啪啪，啪啪啪！

早上七八点的时候，窗外的麻雀就叽叽喳喳地叫起来，林寻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些想念冬天，万籁俱寂，没有任何生物打扰。

啪！

听见他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右边型较小的蝙蝠冲丹使了个眼色……这分明是魔族的，要不就是地，其他种族很少有这样狡诈还贪财的。

林寻拿起碗准备去洗了，路过的时候忽然驻足，仰起：“奇怪，怎么感觉蝙蝠好像胖了？”

“药用价值只有一次，”他的思维很快恢复到估量蝙蝠价值的正事上，“养起来日后用来飞鸽传书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