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冲封钰笑了下：“我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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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方云终于从捧碗的状态中清醒――

林寻没有回答，喊了声‘驾’，踏雪驹驮着他，很快就奔出了药谷。

封钰没有否认：“至少有两方势力想要争夺这骸骨，不论谁得到，迟早演变成一场祸事。”

“其实有件事你骗了我。”林寻：“我猜禹子林的尸骨早就已经被毁坏。”

至少这一次，是有人陪着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林寻：……前戏的这么足，这就尴尬了。

林寻：……

养熟了不肯走，养生分了又会反咬一口。

等林寻甩动缰绳的时候，后方传来冉明江的声音，“其实你早就想起来了，对不对？”

第182章假面的唱01

那双和黑曜石媲美的双眼合上，只是这一次，没有再睁眼看他。

如玉石般冰凉的手握住林寻放在躺椅边的手，林寻睁看眼轻声：“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逝。”

机会。”

真正到达封府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方云说去找成叔夜宵填饱肚子，将独的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封钰仰望着一轮明月，“没错，谁都一样。”

【系统：你不该为了完成任务，给他希望。】

林寻：……

林寻没有回答，究竟为了谁，他自己心里很清楚。

系统：打不打脸，就问你打不打脸？

按照以往的走向，自己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已经回到燕家，怎么还在这里？

在封钰冰冷的注视中,林寻默默起往房间走,临走前还不忘从呆若木鸡的方云手中将盛着酒酿元宵的碗拿走。

一滴冰凉的泪水落在脸颊，那本来安稳躺着的一颤，打了个嚏，林寻坐起来的时候――他，封钰，方云同时神情都有些僵。

他佯装镇定，默默松开被封钰握住的手，“其实我是想先个预案演练，好让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大家都能有个心理准备。”

方云一把干脸上的鼻涕和泪，“你不如说是为了摸我家少爷的手，还能有些说服力。”

【系统：说了这么多，却没死成，打脸不？】

一声咆哮响彻在偌大的封府中，嘴里的元宵差点了出来。林寻拿着汤勺的手微微一颤,默默将元宵吞了回去,碗底见空,稍稍舒缓一下,吃饱后

林寻搬了个把躺椅躺在院子里晒月光，封钰则是站在一旁，就在他以为这份安静会维持到天亮时，封钰却是突然开口，“你要离开？”

一路上，封钰没有说话，方云也难得识趣地保持沉默。

“郑采！”

“不是我要离开，”林寻看得分外洒脱，“无论是多么强大的人，都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生老病死。”

“毁掉的确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林寻缓缓闭上眼，“听上去也许会觉得荒谬，我感觉自己已经告别世界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这样心平气和。”

封钰微微用力，“我在这里。”

月落天边升起启明星，封钰终于偏过，林寻嘴角还有微翘着弧度，那张十分完美的侧颜，此刻显得恬静又美好，就跟睡着了一样。方云端着早就已经凉透的吃食走进来，放在一边，眼眶发红：“我带了你最喜欢的吃的酒酿元宵。”